我們藍家獲罪,所以被流放到了幽州。聽說他現在在這裏的守軍將領魏...魏什麼的手下。”一時情急,又忘了那個守軍將領的名字。
他聽了一愣:“你說的,可是威武將軍魏賢?”
“對對!正是他!你知道他?”
他笑了一下:“何止知道,那正是在下家父。”
我瞪大了眼睛:“什麼?!”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太好了!那你可知道我哥現在在哪裏?”
“不知令兄是何時被流配到此地的?”
“他是去年八月份被發配,應該是九、十月份到的這裏。”
他聽了,凝神仔細的想了想,說:“去年我並沒有在幽州任職。今年年初才到的這裏,而且隻呆了幾天,便開始領兵,一直在外奔波。直到現在才回到幽州。和家父書信往來中,倒不曾聽他提到過有令兄的名號。不過,也有可能是令兄並沒有在家父手下任官職,隻是作為師爺一類的謀士。這樣吧,我現在就修書一封,幫你查詢一下此事。你不用急,先好好養傷,很快就會有消息。”
怎麼還要修書一封?“你爹不就在這裏嗎?”
他聽了,苦笑道:“家父在半月前,已經自辭了首將官位,回京州述職去了。現在的幽州首將是高承誌。”
啊?!我張大著嘴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費盡千辛萬苦,差點把命送掉來到這裏,居然、居然是這種結果?!我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隻能坐在床上發呆。
“藍姑娘莫急。既來之則安之。你傷的這麼重,切不可憂思過重。我現在就寫信,用快馬給家父送去。他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十日內必有消息回來。”他看了我的表情,馬上安慰我。然後就走到桌子前,伸手磨墨鋪紙,提筆開始寫信說完,便低頭認真寫信。
直到現在我才提起興趣打量他。魏陽長的很有男子氣概,一張臉有棱有角,特別顯的堅毅。聽聲音他年紀應該不大,但臉上卻滿是風霜之色,可能是長期領兵在外奔波的原因吧。他嚴肅的時候很有氣勢,笑起來卻也顯得很親切。要是按照我原來的世界的標準,他應該算是很man的男人......
這麼看著他瞎想一通,他已經把信寫完,封進了信封裏。“來人啊!”他仰聲向帳外喊。
“末將在!”
“六百裏加急,將此信送給回京州述職的魏賢魏將軍,一定要親自遞到他手中!”
“是!屬下遵命!”說著,那位副將便出去了。
“藍姑娘,你就在此等候消息就行了。”
“謝謝你。”這次我的感謝是發自肺腑的。
他看了我一眼,真誠的笑了笑:“能為你做點事情,是魏某所一直盼望的。”
我也笑,因為已經謝過了,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忽聽見外麵有人喚道:“魏將軍!”魏陽聽了,向我點了一下頭:“我先出去一下。”便掀起帳簾走了出去。他與外麵的人,就站離帳口不遠的地方說話,所以我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我現在沒有偷聽壁角欲望,隻聽見他們提到高將軍,然後魏陽的聲音就變的不大愉快。然後我就不再注意外麵,靠在床邊閉目養神。
一會兒,魏陽走了進來,對我說:“高承誌高將軍有事邀我過帳相商。藍姑娘,今晚你先歇息吧。令兄的事不用掛懷,耐心些就會有消息的。”
“哦,真的是有勞將軍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魏陽向我們拱了拱手,便離開了帳營。
等他走了之後,碧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雪兒,你剛才跟他說話,真是很客氣呢。”我白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跟人說話不客氣啦?!”她和春杏聽了,都笑而不語。
我被她們笑得有點尷尬,就沉了臉:“喂,你們沒別的事了嗎?我現在可是傷員啊,傷員肚子餓了,還不快去給我弄點吃的?!”
“是!遵命,我的大小姐!”春杏和碧玉這才笑著走了出去。
她們走後,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剛,真的跟魏陽很有禮貌的說話呢,隻是因為,突然之間,有點對他凶不起來了......
躺在床上閉著眼,朦朦朧朧的快要睡著之時,我聽到腳步聲,睜眼問到:“碧玉嗎?飯拿來沒....”
話沒說完,嘴裏就被塞上了什麼東西。然後那人抓起我的雙手,反被在我後背,幾下就用麻繩把我捆了起來!
我的傷還沒好,混身虛弱的動都困難,跟本就無力抵抗。他把我的手反綁在背後,真是疼得我冷汗直冒,感覺肩上的刀傷,肯定是開綻了。
我回頭怒目看向偷襲我的人,可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我根本就沒見過!
他把我捆了起來,又用被子把我一蒙,然後將我頭朝下,像背麻袋一樣扛了起來,走出了營帳!
邊走邊聽到他低聲惡狠狠的說:“臭婊子!居然又敢去勾引魏將軍!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嘿嘿,你殺薛二的時候,絕沒有想到還有今天吧!”
夢落繁花—藍雪 第二卷 零落成泥碾做塵 銀牙咬碎,咬碎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