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隻有從他的嘴裏問出來子軒的死活,便恭敬地陪著笑臉:“太師說的是,我們天啟的人確實豬狗不如,但就算是豬狗不如,也總還是有些用處的。像昨個兒的姑娘,總還是讓您和您的手下舒緩了身子不是?還有那位來交涉的姓範的公子....”
剛說到這裏,忽然眼前一花,那馮太師一腳踹在我的胸口。這一下子特別有勁,把我踹得直飛了出去,頭撞在了床腿上,胸口和頭頂都是一陣巨痛,疼得我兩眼發黑,嘴裏也一陣的發甜,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少跟我提那個畜生!就是他來了,太子爺才會出事!”馮太師憤怒的聲音在大帳裏回響。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心裏罵:KAO!純粹是撒氣!是他自己出的事好不好?!跟子軒根本沒關係!可嘴上還是要笑:“太師別生氣,聽說您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嗎?”
“那點教訓怎麼夠?!可那個狗東西居然那麼不經打,今兒個早上就斷了氣!哼,
別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我要把他五馬分屍,再把他的頭蓋骨割下來當碗用,嘿嘿嘿。”他陰森森的笑聲在大帳裏響起,他走到我麵前,把我拽了起來,用他那混黃的,向外凸出的死魚眼盯著我:“你知道嗎?我已經有很多個這樣的碗了,都是用天啟人的頭骨做的。”說著,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頭:“用這麼標誌的美人做出來的碗,一定也很細致。”
我隻是直直的看著他,心裏反複的想著一句話:子軒已經死了,子軒已經死了!子軒已經死了!!!不僅死了,還要被這個老妖怪大卸八塊!
我從沒有過“仇恨”這種情緒,可現在,它真切的出現在我的心中,像是被一點火星點燃了萬噸燃油,在我的胸口炸開,瞬間就把我全部吞沒。
他殺了子軒!他殺了子軒!!那我就要讓他償命!!!
我綻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柔聲對他說:“太師,您用奴婢做碗之前,不想知道奴婢的滋味如何嗎?”
馮太師一時有些看呆了,愣了一會兒才說:“小騷蹄子,怪不得郎昕翰要把你留在身邊。果然有點不一樣。”
我咯咯的笑了起來:“太師,奴婢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我湊近對他吹了口氣,“還多著呢。”
馮太師臉色開始變紅,喉頭上下移動,他獰笑道:“好!今天我就看看你有多特別!”
我笑著推開他,走到床前,動作幽雅的開是脫衣服。等到脫到隻剩下肚兜兒的時候,我把頭上的發髻撒了開。麗莎給我插上的那個簪子,已經不見了。剛才我的頭撞到床腿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那根簪子滑了出去,可能是掉到床下了吧。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打算用它。
轉過身,媚笑道:“太師,您還等什麼?”
那老東西已經繃不住了,怪叫一聲,像條野狗一樣,朝我撲了過來。我被他重重的壓到了床上。“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笑。他伸出爪子一樣的手,將我的肚兜扯了下去,然後趴在我身上吸呍起來。
我強忍著惡心,抬起他的頭說:“太師,這樣多沒意思,不如讓奴婢來伺候您?”
他嗬嗬的笑了起來:“好,小賤人,你果然夠味兒!”
我親他的臉,從額頭開始,滑過他散發著口臭的嘴角,慢慢的接近了他的脖子的右邊。那泛著青色的大動脈就在眼前,我輕柔的蹭著他,慢慢的靠近,感覺它在我嘴唇旁靈巧地跳動,然後,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馮太師悶哼一聲,開始在我身上拚命的掙紮扭動。他要叫,可是聲音憋在了嗓子裏,發出來的隻是低沉的哼聲。他是趴在我身上,而我在他的脖子側麵咬住了他,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肩膀。他要掙開我雙臂的禁錮,我們從床上摔到了地上,翻了個兒,他還是在我的上麵,即使是這樣,我也沒鬆開。他的力氣很大,我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漸漸的還是覺得快要被他掙脫了。我在心裏喊:堅持,堅持!馬上就能咬到了,這個地方就是動脈血管,絕對不會錯!
忽然,耳邊好像聽到輕微的“撲”的一聲,然後身上的馮太師身子突地一僵。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我牙關緊咬,隻感覺的牙齒咬破了個什麼東西,然後一股腥甜的血衝進了我的口嗆。咬穿了!我睜大了眼睛,再使勁,牙齒深深的陷進了嘴下的皮肉。那血越流越多,都快糊住了我的鼻子,腥熱的液體沿著我的嘴角,流過了我的脖子和胸口。可我怕他沒死透,還是用盡全力的咬著不鬆口。
也不知道過了過長時間,覺得身上的人一直都沒再動,而且體溫慢慢的越來越涼,我這才慢慢的放鬆了雙手,就覺得兩隻胳膊已經用力過猛,麻痹地沒有知覺了。可嘴還是沒敢張開,又咬了一會兒,覺得他的血流的緩了下來,我才一點點的張開嘴。
推開身上的人。那老東西滾到了一旁,他的眼睛布滿血絲,滿臉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脖子上被我咬的地方,皮膚和肌肉都外翻著,隱約的我都能看到裏麵的脊椎骨。
我開心的笑,開來咬的可真是挺深的。我坐起來,用他的衣服把身上的血擦幹淨,然後把衣服穿好,又找到了掉在床下的那支簪子,這才坐到了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口,然後吐在了地上。但嘴裏還是粘乎乎的,幹脆把茶壺端起來,往嘴裏倒。用掉一壺茶,才覺得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