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園,在燈火照耀下大肆搜查。何鴻這時對我說:“娘娘受驚了。請娘娘先回禦花園,”他看了我一眼,“皇上很擔心您的安危。”我微微一愣,難道是穆容成派他跟著我的?穆容成注意到我離開了禦花園?
我笑了笑:“多謝何公公提點。我這就回去。”
回到禦花園,戲已經停了,園內一片肅穆,人人臉上都顯得驚疑不定。我掃了一圈,高彤雲的表情和別人差不多;嚴惠蘭麵無表情,雙目低垂,很鎮靜的樣子;薛丹盈顯得有些幸災樂禍的興奮,雖然她已經極立掩飾自己;杜麗笙倒是一臉擔心地看著我。這時高太後威嚴的聲音傳來:“藍昭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抬頭一看,隻見她滿麵寒霜。我做出一臉驚怕的樣子,跪下說:“回太後,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本是在看戲,可忽然有個宮女來到臣妾背後,說皇上要在西麵的花園見臣妾。臣妾一直想討聖上的歡心,可總是不得其門而入,所以一時鬼迷心竅,就跟她去了,可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臣妾不是有意的,請太後和皇上恕罪。”
本想掉幾滴眼淚的,可實在是哭不出來,隻好以手掩麵,裝裝樣子。
經過剛才的觀察,我估計這事八成不是高彤雲幹的,大概是有人想借她的名字來整我,以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那我就不能順了那人的意,把高彤雲供出來,讓別人看熱鬧。不是想害我嗎?現在我把這事情推到穆容成身上去。不管到時候查出是誰,這假傳聖旨的罪名,絕對是死路一條!
偷眼看到穆容成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那眼睛好象在說:玩兒吧小東西,我知道你在騙人。
心裏一時有些緊張,趕緊低下了頭。
這時, 一名禦林軍將領上前行禮道:“起稟太後,皇上,刺客已經被抓。”
“哦?那就帶上來。”穆容成不慌不忙地說。
不一會兒,就有士兵架著一個綁成粽子一樣的男人,來到禦花園,將他扔在了穆容成和高太後眼前。那人滿臉是汗,臉色慘白,嘴裏塞了一團布,所以隻有嗓子裏發出嗚咽的聲音。我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去掉了他嘴裏的布後,他也沒有說出話來,隻是渾身瑟瑟發抖,看來他也是嚇的不清。
“你是什麼人?”穆容成開始問話。
“草、草民,齊大勇,是、是長慶班的、的武生。”長慶班就是這次給太後壽宴唱堂會的戲班子。
“你怎麼會在西園那邊?”
“有、有人到班子裏,來找草、草民,說、說什麼有個主子喜歡看草民的戲,要賞草民東西。讓草民去西園等著。草民依言去了。後來,來了個女子,她、她、她”連說了幾個她,都沒能再說下去。
“她怎麼了?”太後不耐煩的問。
齊大勇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她語出挑逗之言,還上前拉、拉草民的衣袖。草民一時害怕,就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就摔暈了過去。”
聽到這裏,我心裏狠狠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出這種齷齪地主意害我,總有一天我要他好看!!
心裏生氣,臉上隻露出無比的驚惶和委屈,跪上前說:“太後,皇上明鑒!臣妾絕沒有做過此事!若真是如此,臣妾怎麼會嚇得大聲呼救呢!而且摔暈的是那個宮女啊!”
那齊大勇聽了我的話,身子抖得更厲害,臉也垂得更低。
“藍昭儀平身吧,朕知道你是冤枉的。”穆容成意味深長地說。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謝皇上明查秋毫。”然後站起身,退到一旁。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隻聽他又說:“先把齊大勇押入天牢,嚴加看管,不許有半點差池!”
“是!”禦林軍聽令,將人押了下去。
“那個宮女醒了沒有?”高太後問。
“回太後,還沒有。”何鴻答道。
“也先把她關起來。朕明日會親自審理。”穆容成說完,又對太後說:“母後受驚了。今天本是母後的生日,卻發生這種掃興的事情,是朕的過失。朕一定將此事給母後一個交代。”
“皇兒啊,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丟臉了!”太後一拍椅子把手,氣衝衝地說。
“母後放寬心,再如何也別氣壞了身子。”穆容成說著勸慰的話,可在我聽來卻像例行公事一樣無味。
太後看了看他,然後說:“你們先都退下吧。請皇兒跟哀家回宮,哀家有話要跟你說。”
“今天太後是壽星,朕遵命就是。”說著,他扶了太後站起了身。旁邊的太監早就注意到了,高聲道:“太後擺駕回宮!”
我們全都跪下:“恭送太後,皇上。”
經過我的身邊時,高太後忽地停了一停,說:“藍昭儀也到未央宮來一趟吧。”
我連忙低頭稱是,站起身,跟在他們後麵,往未央宮走去。
這老太婆找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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