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奴才份內之事,娘娘過獎,奴才不敢當。”他畢恭畢敬地彎腰低頭說。
碧玉春杏她們都很乖覺,什麼也沒問我,隻是忙著給我燒水沐浴。我也不想說什麼,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隻是心裏一直琢磨穆容成究竟要幹什麼。等到下午薛丹盈來訪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何鴻早上會跟我說那麼一番話。
記得當時她看著我的目光含妒帶羨,語氣酸溜溜地說:“藍姐姐,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能不能跟妹妹說說,怎麼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詫異地看看她:“妹妹何處此言?我不過就是侍寢了一次而已。妹妹你甜美可愛,受寵的日子將來定比姐姐多的多呢。”
“藍姐姐別自謙了。誰不知道咱們皇上那涼薄的性子?從沒見他有過什麼寵愛的妃嬪,就連嚴淑妃和高賢妃都沒能在文德殿呆上一夜,最多兩個時辰,就讓人給送了回來。可姐姐你才第一次去,就在那裏留宿一夜,皇上對你真是偏愛呀!”
我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後宮的女人隻有到皇帝那裏侍寢的資格,沒有留宿的權利。怪不得何鴻早上會和我那麼說,他是叫我別擔心,穆容成沒有夜宿文德殿的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那麼穆容成此舉,是不是間接默認了我向他提出的建議了呢?想到這裏,我便使盡解數,安慰吃了味兒的薛丹盈。那薛丹盈語氣中雖然帶著掩飾不住的酸氣,但她對我倒好像比以前更家親切了,很有幾分討好的意③
“別急。”我說,“太醫,你但說無妨。”
“以臣看來,其實娘娘沒什麼大礙,隻是脈象虛浮,乃精神不濟之征兆。敢問娘娘,臣前些日子給您開的安神補腦的藥,娘娘按時吃了沒有?”
“當然吃了!可我家娘娘晚上還是睡不好,太醫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春杏急道
“春杏!不可對太醫無理!”我把她喝斥了下去。
“沒關係,她也是為了娘娘著急。”老頭子笑笑,然後又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再開一幅藥,看看這次是否有些效果。”
我在簾子裏輕聲笑道:“何必那麼麻煩?太醫不如幹脆給我開一幅能睡覺的藥就行了。”
“哎!娘娘此言大大不妥!”老頭兒聽了我的話,忽然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那種藥千萬不可服用!那對娘娘以後懷孕生子都極為有害!”
我聽了一愣,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難道以後我要懷上穆容成的孩子嗎?穆容成一直子嗣單薄,還在做王爺的時候,曾有過一子,可未滿五歲便夭折了。到現在也隻有兩個女兒,還都是以前的侍妾所生。他的正王妃很早就去世了,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子半女。現在東宮一直空懸,也沒有太子的人選,所以朝裏的官員對立後一事極為看重,使勁兒地鼓勵他選繡納妃。可到現在後宮裏也還是無一人有所出。難道是穆容成有什麼問題?我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隨即就覺得很好笑,居然想到那上頭去了。真是的,不管他能不能生,都跟我沒關係。那天晚上,穆容成雖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他也沒有反對,那我就當他是默認了。反正我要做的事情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等一切結束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哪裏用得著理這種閑事?
那張太醫已經寫好了藥方,交給了春杏:“這藥每天早晚各一次,小火慢煎。先用幾天,若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說完,便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我語氣淡淡地對碧玉說:“快到我爹的祭日了,也不知能否請皇上開恩,讓我出宮去祭拜一下。”
那張太醫腳步微頓,但很快就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以後,碧玉上前對我說:“你覺得那張太醫可靠嗎?”
“他是子軒找來的人,應該沒有問題。況且我讓他帶的話,也不是多麼機密的事情。這次我先試一試,以後若是沒有問題,再用他就是了。”我疲倦地說。
前些日子,我睡不好的時候,碧玉去太醫院找大夫,來的就是這個張太醫。他給我診完脈,開出藥方以後,執意要我先過目。我雖有些不解,但也不願拂了他的好意。可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子軒的親筆信!他在信上告訴我,這個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