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品並不缺,可也不過是些平常之物。除了進宮時,太後賞了一次以外,再也沒有過進項。
偏偏我這個人,對珠光寶氣最提不起興趣,根本沒在意過是不是賞了東西。手裏有的也就是些進宮時從藍家帶來的首飾。小蓮和後宮裏的女人混久了,常看到有些宮女能拿到主子賞的珠寶玉器。皇宮裏的東西,即使是那些娘娘看不上的,也是非常好的。這就讓她羨慕無比。但這種事情,她自是不能對我說的,隻有自己心裏悄悄的垂涎。就在昨天白天,她從浣衣局取了衣服往馨雅園走的時候,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撿到了一支翡翠嵌珠寶鎏金的簪子。那簪子讓她愛不釋手,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就自己揣了起來。可還沒走幾步,突然斜刺裏跑過一人,把她撞了一個跟頭,手裏拿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連才撿到的簪子也掉了出來。那個撞她的宮女,一把將她抓住,說那簪子是嚴淑妃的心愛之物,因有損害,派人拿到營造司去修的。結果不見了,原來是小蓮偷的,雲雲。
小蓮當然嚇得不清,使勁否認,可那宮女揪住她不放,還招來了些人做證,說要把她扭送官辦。這丫頭偷盜嬪妃的東西,罪過可不輕,小蓮把簪子還她,一疊聲的央求她不要聲張。那宮女看了看她,歎口氣說:“唉,咱們當丫頭的也是可憐,天天做牛做馬也就算了。若是遇上個好主子,還能存些東西,等將來出了宮,也好給自己留些嫁妝。可要是命不好,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一番話說到小蓮的傷心事,讓她也不由得感傷起來。
那宮女拍了拍她,又說:“都是給人當奴婢的,你的心=
可穆容成對誰都一視同仁,招誰的次數都差不多。而本來他也不是個耽於美色的人,一個月能有一多半的時間,是自己在寢宮獨宿。他下旨說我侍奉得體,賞了些東西,最重要的就是讓我換了地方住。但同時他也嘉獎了其他的宮妃,尤其是薛丹盈,給她升了一級,補了嚴惠蘭的位置,成了薛淑妃。
其實穆容成正式招我去文德殿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總是私下裏到我住的地方來,隻帶著貼身的太監和侍衛。想到這裏,我就覺得好笑,要是高彤雲知道,穆容成原來那獨睡的日子,大部分是在聽雨軒過的,會不會氣得動了胎氣?事實上,我相信她已經知道了。眼角瞄到了窗邊一閃而過的陰影,我的嘴邊泛起一個懶懶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太多,折子也沒看完。而且剛才到晗繡宮待了一會兒,所以來晚了。”他淡淡的說。
“人家是孕婦呢,最需要人陪。皇上就這麼狠心?”手抵著他的肩膀,我斜眼看著他。
“說不定,你現在也是孕婦了呢?”他笑笑反問道。
我也笑了笑。生理上,我的身體還不滿十六歲。本來發育就晚,癸水也是過完十五歲的生辰才來的。雖然這一兩個月來,我們之間的耳鬢廝磨已經成了常事。但半個月前,我的“姐妹”仍然來了。
穆容成也知道這件事。本以為那幾天,他肯定不會來找我。沒想到他晚上依然準時出現,然後擁著我睡覺,什麼都不做。隻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他的需求越來越多。
想到這裏,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燒。現在早就改了以前的想法了,男女之事,確實有它美好的一麵,大概和個人技術有關?我輕咳了一下,甩開腦子裏想的東西,輕聲說:“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急?急什麼?誰在急了?”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回我的臉真的紅了。
“嗬嗬....”他摟著我,低聲笑著。我咬了咬嘴唇,放在他肩膀上手變掌成拳,抬起來想打他一下。卻沒有落在他的肩上,而是在他的手裏。
“膽大包天了,想打朕?是不是寵的你太沒邊兒了?看來今天該教訓你一下。”他笑著,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內室走。我的目光落在了剛才閃過黑影的那個窗口。我和穆容成說的話,已經被人聽全了吧......
被他放到了床上以後,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我的嘴,我拉住他到處亂動的手,氣喘籲籲的說:“皇上不是說,今天的奏折,還沒批完?”他看了看我,不置可否。
“皇上是英明聖主,可不要為了臣妾誤了朝中大事。這種罪過,臣妾可背不起。”
“所以?”他漆黑的眼睛緊盯著我。
“皇上還是先批折子吧。我給皇上掌燈、磨墨、鋪紙,可好?”我嬌柔的笑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便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