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麼事吧。”陳無白攙扶著李無音，身後還跟著馬洋，三人往校醫室走著。“看你還有氣進有氣出的。”
“瞧你說的。”李無音沒好氣地看了陳無白一眼，“你要是再晚來一點，我可能就要輪流喝他們的尿了。”
“這麼嚴重！”馬洋大叫一聲，把旁邊正在上課班級裏的學生都驚了一下，紛紛探出頭來看。
“哎，那不是高一老大嗎？”
“是啊，怎麼給打成這樣……”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他們太囂張了，謝翰看不過去。”
“這怎麼辦啊，我們高一的混子本來就沒多少，還不給高二的欺負死啊？”
……
陳無白和李無音一臉無語地回頭看向馬洋，馬洋也知道自己的失言，連連訕笑著。
終於來到校醫室，其實李無音的情況也沒多嚴重，校醫粗暴地直接用酒精給他洗了個臉之後，原本清秀的模樣又顯露出來了。
“多俊一小夥啊，非不學好，跟人家打架。”校醫略微有些嗔怪地說道，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心腸特別好。“要是我孫子跟你似的，我肯定去找下這麼狠的手的人麻煩，多大仇啊。”
“奶奶，我沒事的。”李無音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他囂張不了太久了。”
“你這小家夥，說起話來口氣倒是不小。”校醫皺了皺眉，“我可見過好多給他打到我這來的人了，每個都說過這樣的話，每個都出去了就回來了。”
“放心吧，我和他們不一樣。”李無音自信地說道，“我會把學校變得更好的。”
陳無白聽到這句話，正在打量著各種醫用器材的目光微微凝了一下，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又很快恢複平靜。
走之前，校醫囑咐李無音過兩天來換藥，本來馬洋是搶著要陪李無音來的，但是給陳無白喝止了。
他還是不喜歡使喚別人的感覺。
回到教室，剛好是下課時間，一眾女生看到他們回來之後，馬上就圍了上來，跟狗狗們開飯一樣。
“你們有沒有受傷啊！”
“哎喲，無白你的臉怎麼腫了這麼多啊！”
“哎喲，無音你的眼角有點開裂了！”
好不容易應付了班裏的女生，兩人才開始說起了話。
“你說的讓學校變得更好，是什麼意思？”陳無白小聲地問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烏托邦世界？”李無音反問了一句。
“聽過啊，理想社會，這是個不存在的理念世界。”陳無白有些疑惑地回答道，“你想讓我們學校成為烏托邦？”
“可以這麼說吧。”李無音將眼鏡摘了下來，輕輕放在桌上。“雖然我們的道路聽起來你十分厭惡，但是結果你一定十分喜歡。”
“什麼意思？”陳無白聽不明白。
“首先，我們拿下學校的控製權。也就是成為這所學校的老大，統領這所學校的所有混子。”李無音緩緩說道，“然後，製定嚴格的規則，讓混子們不可欺壓弱小，不可私自鬥毆等等……”
“這不可能。”陳無白笑了出來，“要是可以的話，那麼保衛科是幹什麼的？”
這所學校有一個部門叫作保衛科，是一群從保安公司請來的安保人員，負責維護校園內的治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