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2)

則忙著晾曬一堆堆的尿布。

“奶粉嗎?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孩子!當初都說不讓你找這個麻煩的啦你還不聽,你會帶孩子嘛?!”靈惜好像在那邊忙著工作的事情,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忍住就要竄起來的火苗,勉強用心平氣和的語氣說“我是說,你手下那麼多女職員,你跟那些生過孩子的打聽一下嘛!”

“哦,那好,一會幫你問一下”

“還有還有,問問多久給嬰兒洗澡,用什麼牌子的沐浴露,用不用擦潤膚霜,你別忘了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煩死了!”靈惜說完撲通掛斷了電話,大概也在發火的邊緣了。

通完電話,我無可奈何的看著懷中的小家夥,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逞一時之勇接下這麼個大麻煩了。好歹我也是個妖怪啊,怎麼讓一個小奶娃弄的團團轉,傳出去我在這個圈兒裏可怎麼混啊。正胡思亂想著,這家夥“哇”的一聲長嚎起來,通過這2天的磨合我已經基本弄明白了他的幾種“基本語言”,這“哇”的意思是――他又尿了~~~

“瓶兒,尿布!”

“主人,尿布用完了”

“你不是昨天洗了一些嘛!”

“主人,這幾天下雨,天氣太潮濕,新洗的沒幹”瓶兒無奈的一攤手,我那可憐的又大又漂亮的歐式陽台,現在正晾滿了尿布,風一吹好像飄揚著萬國國旗。

“主人,要不用法術吹幹它們?”瓶兒一臉討好的建議

“法術你個頭!”我吼到“我的法術是用來烘幹尿布的麼!還不趕快去樓下超市買一打尿不濕!”

“是,是”瓶兒忙不迭的應著去了,這個瓶子,腦袋還停留在過去,早叫她改用尿不濕了就是不肯,非要洗尿布,早晚得給她氣死!

好容易換上尿不濕,小家夥又是一聲長嚎,不過跟剛才急促的不同,叫的比較悠長,這一聲的意思我也明白――他餓了。

瓶兒忙著熱米糊,我一偏頭看見了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妙九和小月,不禁怒從中來“喂!你們兩個,不是說來幫忙的麼!怎麼來了就一直在看電視!”

“嘿嘿,我們隻是說來看看寶寶,誰說來幫忙的?”妙九頭也不回邊說邊吃我的炸薯片,我又轉向煢月“小月!你,你也學她!”

小月給了我一個氣死人的笑容,“抱歉哦,這次我是堅決支持妙九的,誰叫你們出去玩也不叫我們,還騙我們!”

“就是就是,還弄個孩子回來,也不知道是跟誰生的哦!”妙九添油加醋的說,故意激怒我,我隻有苦笑,到現在我們幾個也不敢把煦兒的真正身份告訴她們倆,隻說是路上揀的,畢竟煦兒就像一隻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讓它身邊的人血流成河,知道真相的人還是越少越好。我認命的閉上嘴,繼續抱著煦兒獨自忙碌。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煦兒來到家裏兩個多月了,我和瓶兒越來越適應照顧煦兒的生活,兩個人活象退休在家帶孩子的老大媽,每天的生活就是圍著寶寶轉,我不再介意房間裏充斥著的臭臭的味道,也不介意被便便和籲籲弄汙糟的高級地板,還有那旗幟飄揚的歐式大陽台。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小家夥了,雖然還記得他前世的仇恨,但是卻怎麼無法報到今世的他身上,明知道自己這是養虎終為患,可依然堅定如斯。都說人類的感情是天下最傻的東西,原來妖怪的感情一樣是傻的可笑。還記得那天消滅了妖蟲之後看到的情景,似是幻覺一般,濃濃煙霧裏,露出的那張臉,是千年前血妖的麵孔,一樣的凶殘冷酷的神情,一樣的充斥血腥的雙眼,那一瞬間我仿佛被禁製封住,半點動彈不得,原來隔了千年,我依然脆弱可憐,倘若再來一場戰爭,我依然會像螻蟻一般被輕易消滅。還好,就在我以為大勢已去的時候,煙霧散了,我們麵前的,依然是那個不丁點的小娃娃,眾人都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感覺。其實那一場戰鬥,若不是小家夥及時收回屬於他的力量,我們幾個隻怕是再也沒命回來了,最後隻有圊犧牲比較大,失掉了大半的靈力,後來就別過我們去太湖休養去了。

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又是一年過去了,一切依然,我心中所想的也還是沒有實現,晚上一覺醒來,對著窗外的明月,不由得就有些淒然,人月兩團圓,現在月圓了,人何時能圓呢?

十五的賞月,靈惜請客,宴席擺到了她的植物宮裏新建成的荷花水閣中。真難以想象,靈惜居然在室內建了一座五百平米的水上樓閣。從外表上來看,這裏是和四周一樣的玻璃暖房,隻是大了一點,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裏麵種植的植物,和其他暖房一樣,也是一些平常的花木。但這隻是外表,前麵早就說過靈惜的禁製水平非同一般,在通過許可進入裏麵後,眼前立刻一花,那些粗大繁茂的熱帶植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眼前出現的是一望無盡頭煙波浩淼的碧色湖水,頭頂上也不再是玻璃天窗而是高高的青天流雲,豔陽高照下湖麵上盛開著大片的荷花,在荷花簇擁中一座青簷岱瓦精巧玲瓏的二層水閣俏然而立,一條木質的遊橋從荷花叢中蜿蜒伸展至腳下,走在上麵迎著徐徐微風薄薄水霧真是仿若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