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悠低垂著頭,依舊保持沉默。
龍懷亦握住她的手,輕輕歎息一聲,“是我讓你為難了,不過我不打算通情達理的讓你離開我,好讓你心裏沒有自責。我有時候是很自私的人,你知道的。”
夏清悠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眼,他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
龍懷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一副要把他五年以來經曆的酸甜苦辣都說出來。
夏清悠敷衍的聽著,有時會回一兩句。
聊了好幾個小時,龍懷亦總算疲憊的住了口。
夏清悠揉了揉受罪的耳朵,從病床上爬起來,“我要回去吃飯了,晚點再來看你。”
“你不和我一起吃飯?”龍懷亦不滿。
“幹爹會送午餐給我,再說我隻是答應不離開你,沒說連吃飯都陪著。”夏清悠挑眉看著他,得意的把文山搬出來,“很遲了,幹爹要是再看不到我回去,肯定會很生氣的,他本來就對你不滿。”
龍懷亦一副受教的表情,呆呆的點了點頭,“來日方長,我可不想惹怒未來的嶽父大人。”
見他不強留自己,夏清悠暗暗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不過我幹爹能不能成為你嶽父可還懸著。”
龍懷亦被她的話打擊到,一臉生無可戀,“我已經在很努力地討好他了,是他老揪著我過去的態度不放。”
文山怎麼就這麼斤斤計較呢?就不能一笑泯恩仇?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嫌隙也不是什麼大仇恨。
夏清悠笑笑沒說話,她在地上站穩,轉身就要離開。
龍懷亦拉住她,纏綿悱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不過是一個吻,夏清悠卻是臉紅心跳。
“可以走了。”龍懷亦滿意的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揉了揉她的發頂,放她離開。
夏清悠紅著臉走出了病房,一路低垂頭回了自己的病房。
聽到開門聲的左岸放下手裏的書,一雙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夏清悠。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
能再看到她真好。
她的麵色很蒼白,估計是傷還沒有恢複。
左岸深深地看著她,從椅子上站起身,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等你很久了。”他聽到自己開口。
這次他是過來告別,見了這一麵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下一次重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茫茫人海,說不定以後他們再也不會見到了。
“左岸,你怎麼會在這裏?”夏清悠一臉訝異。
在上次龍懷亦和左岸一番口頭相爭後,左岸就仿佛消失在了她麵前。
“我來向你道別,我要去英國了。”左岸牽強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他本來打算不告而別,免得在看到她後會舍不得離開。
夏清悠聽到“道別”二字,久久說不出話來。
左岸要走了,他要永遠的離開她。
“是不是舍不得我?”左岸故作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是舍不得。”夏清悠點點頭,忍住眼睛裏的淚意,“左岸,對不起。”
他因她回國,現在卻在被她傷透心後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