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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鐵的臉色微微一變,“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她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不能再用蘭陵王妃的身份繼續束縛你,畢竟你也要真正的嫁人對不對?”

小鐵撇了撇嘴,“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我還能為你和恒伽哥哥打個掩護···”

長恭的麵色似乎有些尷尬,“你早知道了?”

“當然啦,我又不是傻瓜。”小鐵睨了她一眼,“我為你和恒伽哥哥高興,畢竟在這世上,找到一個你喜歡他他又喜歡你的人不容易。”

長恭抬眼望去,隻見她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道:“小鐵,你也會遇到那樣一個人的。”

小鐵的眼中掠起了明亮的笑意,“找到喜歡的人要看緣分。人生漫長,如果遇得到完滿的愛情,當然是三生有幸;如果遇不到喜歡的人,也決不萎謝,獨自開放的花一樣芬芳。”

長恭微微一愣,很是驚訝小鐵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個女孩似乎越發成熟了······

“那你就先隨我回漠北,到了那裏再說吧。”

沒過幾天,皇上帶著群臣去了晉陽。這一次他別出心裁,要在汾河上舉行賞功的儀式。

二月早春,一切都在複蘇中,積了一冬的白雪慢慢化去,小草從雪下微探出淡青色,樹葉也開始生新芽,耀眼卻溫和的陽光灑在身上,映出滿身的暖意來。河水衝破了薄薄的浮冰,歡喜地奔湧起來,那浮冰跟河水流動著,被太陽一點點消融,終於——春天就快要來了。

皇上所乘坐的龍舟一派華麗,龍頭高昂,飛揚有身,雕鏤精美,龍尾高卷,龍身還有數層重簷樓閣。隻是仍隱藏不住那隱隱透露出的腐朽氣息和退去華麗的衰敗。皇上摟著愛妃馮小憐,正和一群大臣們言笑晏晏,隨行的樂師們在一旁彈奏著美妙的琴聲,夕陽的餘暉把纖細的琴弦染成閃閃發光的金紅色。寧靜的弦音像潺潺的溪水柔柔地在他們的手指下流淌,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雋永與溫和。

但很多人都知道,這種溫和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長恭當然也知道,尤其是留意到馮小憐那明顯帶著敵意的眼神,她的心裏就隱隱湧起一種莫名的不安。當看到剛剛殺了自己弟弟的皇上好象沒事人一樣恣意玩鬧,心裏更是被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所控製。

皇上在玩樂了一會兒後,目光一轉,落在了長恭身上。他看起來似乎興致很好,所以出乎意料地走到了長恭的麵前,親熱地攬著她的手道:“蘭陵王,你不愧是我大齊的常勝將軍啊。聽說,你出兵為將帥每每躬勤細事,深得將士敬愛。戰場之上,雖得一瓜數果,也必與將士共享,故而得其死力。有如此好王爺,真是我大齊社稷之福啊!”

“臣不敢當,皇上謬讚了。”長恭連忙用上了幾句官場上的套話。

“不過你身為王爺,在戰場上坐鎮指揮就可以了,為什麼每次都親自騎馬衝鋒陷陣,入敵陣太深,如果有危險,後果不堪設想啊。”皇上親自執酒,遞給了她。

看到皇上那雙和九叔叔一模一樣的茶色眼眸,竟然露出了隱隱的擔心之色,長恭隻覺久違的熟悉感就這樣襲來,很久很久以前,她經常能見到這樣一雙飽含著擔憂的茶色眼眸```她的胸口一陣酸脹,脫口道:“家事國事,於公於私,臣都應該這樣做。身為皇室宗親,臣衝鋒陷陣,家事親切,完全是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