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三軍大呼陰山動,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從現在開始,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是他宇文邕的——女人。

也不知在她的床榻邊坐了多久,他才起身離開。

剛關上房門,長恭就睜開了雙眼,緊緊握住碎瓷片的手心裏已經冒出了密密的汗。其實從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但她一直閉著眼忍耐著,因為她心裏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手,也不想浪費了這塊碎瓷片。

因為這塊碎瓷片,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確認他已經離開,長恭翻身下了床榻,悄悄走到了門邊。她早就留意到門外一直有兩個守衛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所以要想從這裏走出去,必須先解決掉這兩個守衛。

睡了整整一天之後,她已經恢複了少許力氣。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憑她的速度,對付這兩個人應該還是蠻有勝算的。

她一揮手將燭台打翻在地,然後就在門邊靜靜等待著機會。

門外兩名守衛聽到聲響,其中一位立刻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隻等他一踏進門房,長恭就用手裏的碎瓷片幹淨利落地割斷了他的喉嚨。另一個侍衛見裏麵久久沒有動靜,也忍不住進來看看,被她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

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守衛,她不由得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沒到那麼糟的地步。於是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間。

穿過了長廊,紫檀宮的宮門就在不遠處。越是接近成功,就越要加倍小心,這也是她在長期的征戰中得出的經驗。於是,她將自己隱入了黑暗之中,仔細觀察宮門口的守衛,尋思著突破的方法。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她渾身僵硬地回頭,宇文邕那張熟悉而英俊的臉龐在她眼前迅速放大,那薄薄的嘴角邊還挽出了一絲弧度,“怎麼,這麼快就想逃出去了?”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塊血跡斑斑的瓷片上,冷哼了一聲,“僅用這個就殺了我兩名守衛,果然不愧是曾經的蘭陵王。不過你知道宮門外有多少侍衛嗎?你能殺得完嗎?”

他雖然漫不經心地笑著,但她能感受到他暗藏的幾乎無法抑製的深重怒氣,劍一樣的目光紮在她臉上。

“你想回哪裏?回齊國嗎?別忘了齊國皇帝是怎麼對待你的,你不惜性命也要守護的這個國家,最後卻是拋棄了你,你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一杯毒酒。高長恭,你甘心嗎?這樣的國家,這樣的皇帝,又有什麼值得你去守護的?”他靜靜地看著她。

“是的,如今的齊國,奸臣當道,皇帝昏庸,皇上聽信小人讒言就將我處死,的確令我心寒。但是,宇文邕,無論那個國家變成什麼樣,無論那裏發生多少令我無法原諒的事情,我始終無法背棄那個國家,因為那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算我以後不回齊國,也不會留在這裏。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逃離這裏。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隻要有一口氣,我就決不會放棄逃離這裏!”

她咬了咬牙,“宇文邕,你留不住我的。”說完便怪異的笑,那笑容淡薄,卻飽含譏諷,尖銳地刺痛了他的眼。

他一下子將她按在了牆壁上,由於用力過大,她手裏的瓷片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驚異地抬起眼來,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離的那麼近那麼近,好象可以看到她的靈魂。

“你哪裏也去不了!”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把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自己則狠狠地咬下去,銜住那兩片紅潤。那不是溫柔地接吻,也不是體貼的纏綿,有的隻是冷酷的侵略,瘋狂地占領著每一寸領地,唇齒之間的空隙被他毫不留情地奪走,他那眼裏的溫和不再,隻有冰雪一般的寒冷,和不留任何餘地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