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美人決定賭上一賭。
「我不攔你。」才不想陪他一塊去搏命的君楠,轉過身子,任他使出輕功往上攀躍,她則是繼續在穀底尋找可過夜之處。
挨冷在穀底找了好一陣後,終於在偏僻的一處找到個天然卻不大的山洞,君楠才躲進裏頭避避穀底的冷風之時,洞外即傳來一聲某人掉落潭中的巨響,滂沱濺起的水花,在月下形成了一道壯觀的水柱。
一腳不小心踩空又掉回原處的餘美人,緩緩自潭中冒出頭來,冷得遍身發抖地朝南君所坐之處爬上岸。
「如何?」君楠好整以暇地盯著再次濕了一身的他,「你還要再試嗎?」
「等天明後再試!」他甩去一身的水花,不情不願地走向洞口。
「慢。」她不疾不徐地以一腳擋住洞口,「你進來做什麼?」
「睡覺。」他一腳跨過她,走進洞內後,立即動手脫掉濕透的上半身衣裳。
「這兒是我先發現的,你要睡就滾去外頭睡。」她板著一張臉,一點也不歡迎有個半裸的男人與她同處一洞。
餘美人瞥瞪她一眼,用力絞乾手中濕淋淋的衣裳。
「你還嫌打得不夠過癮是不?」這個小氣的女人,都落難至此了,同舟共濟一下是會讓她少了點皮毛不成?
「我是很樂意奉陪。」她不服輸地站起身,與他眼對眼地互瞪起來。
清冷灑進洞內的月光,照亮了兩人之餘,亦照亮了餘美人那還帶著水珠的光滑胸膛,瞪他瞪著,不小心瞪到他胸口的君楠,地頓了頓,有些不情願地撇過芳頰。
「怎麼,你沒見過男人的身子?」餘美人刻意咧著笑,一手撐在洞內|壁上傾身向她,嘲弄地問。
她懶懶回他一眼,「男人光著身子的模樣我見得可多了,豈會少你這一個?」
在軍中那麼多年,她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叫那些欠缺訓練的男人,脫了上衫在烈日正當頭時分在場上出操訓練。
上一刻猶在餘美人麵上的笑意,在她一把話說完之時,即不由自主地僵在他的麵上。
「你看別的男人?」身為他的未婚妻,她居然敢把眼睛往別的男人身上瞄?
她反而覺得他莫名其妙,「我待的是軍營,不看男人我看什麼?」他以為她喜歡看啊?她是被迫不得不看!
「你有未婚夫了。」連摔了兩回下來後,心情原本就已相當不善的他,找她出氣般凶狠地瞪向她。
「口頭上的。」君楠冷冷哼了哼,被他瞪了那多年,也不怕他那雙眼再多用力瞪她幾回。
愈想愈覺得火大,也覺得滿腹的悶氣無處可泄,才打算將她拖出洞外再打一場的他,不意就著月光,見著身著一身濕衣的她,整個人冷得不斷發抖,那張月下蒼白的麵容,原本嫣紅的唇辦,也顯得有些青紫。
「脫掉!」他煩躁地一把抓著發,不給回絕餘地的對這個想把自己凍死的女人下令。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衣裳。」餘美人一手指向她的身子,「都濕透了,也不瞧瞧你抖成什麼樣。」
她想也不想地就回絕,「不脫。」她凍她的,關他何事?就算他愛脫得一絲不掛那是他家的事,她才不想免費讓他飽覽春光。
他一把扯過她的衣領,「你想得風寒讓我日後勝之不武不成?」
「我得不得風寒無關緊要,而你也從沒勝過我,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一點也不想讓個外人瞧見我的身子!」君楠飛快地拍掉他的手,順道再以一掌將他推得更遠。
「你說什麼?」被她一掌打出火氣的他,心火四起地眯細了眼,「我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