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剛用過晚膳,打算來天字三號房看過君楠後,就回地字十號房歇息的藺言,一腳踏進已是狼藉一片的寢房大廳內,便開始與餘美人一般,忙著閃躲滿屋四處亂飛的暗器。

「殺人嗎?」額上青筋直冒的藺言,在她忙得不可開交時頗為光火地問。

「你沒瞧見嗎?」她想也不想地就回上一句,並再將一隻花瓶使勁扔向餘美人。

「殺哪個?」藺言冷冷地瞪她一眼,「是眼前的這個,還是肚裏的那個?」這對夫妻就這麼希望她出手擺平他們嗎?

「我……」君楠氣息猛然一窒,在藺言的一雙銳目下,也隻能忍下一雙犯癢的拳頭。

藺言再將興師問罪的目光掃向餘美人。

「這回我沒惹她,還有,我既沒回嘴也沒還過手!」無辜的餘美人,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

早就聽丹心說過三號房正在鬧家變的藺言,不客氣地把餘美人趕至一旁。

「閃邊。」就知道這男人不濟事,連哄個女人也不會。

不情不願被藺言拉至一旁坐下的君楠,在藺言替她把脈時,仍是一臉怒氣未消,而診完脈象確認一切平安的藺言,則是起身走至他兩人的中間,一手各指著一個。

「你,克製你的脾氣!」她先是瞪向君楠,再警告性地一拳敲向餘美人的額際,「你,控製你的耐性!」

被那一拳敲得額際紅腫的餘美人,在藺言難得的沒收醫藥費就走人後,關上大廳的廳門免得冷風再灌進來,再繞過一地的破瓷碎片,蹲在君楠的麵前抬首望著她。

「你聽我解釋。」早知道他就把他們已成親這事昭告天下了,省得不時有人上門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說也不動的君楠,隻是靜坐在椅裏,也不看他一眼。

「君楠?」他輕拉著她冰冷的手。

「說啊。」她抽回手,還是不肯回頭看他。

他句勻實言地道:「打從娶你過門後,我就再也沒去過風月之地,不信的話,你可去問問我的副官。」成親以來,他忙著把她看牢就沒什麼時間去做其他的事了,連向來負責的軍務也都由他的副官替他分擔一半,且每回一出門,他哪次不是急著趕回家?

「日後呢?」

他歎了口氣,「也不會再去。」他還等著抱孩子呢,不然他何須這麼辛苦?

她酸不溜丟地睨他一眼,「怎麼,開國大將軍又拿官威來威脅你?」

「並沒有。」他沒好氣地應著,「而是因我有妻有子,我還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野花總是比家花香的。」她不以為然地淡道。

餘美人沮喪地撫著額,「饒了我吧……」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這朵家花香到什麼程度,而他又是有多麼的想采……眼下的他,滿腦子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他哪還有什麼閑情去想什麼野花?他沒夜夜撲倒她,他就已夠佩服自己的克製力了好嗎?

眼看她還是像一尊冰雕的人兒,似乎並不為所動,他隻好一手撫著她的肚皮對她起誓。

「我發誓,我不會再去那等地方,所以你就別再動氣了。」唉,真不習慣,這幾個月當她會對他哭,會對他笑,偶爾還會對他撒撒嬌,一下子又換回從前那副敵對的德行,他怎麼也沒法適應過來。

「我呢?」她有些心酸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我的人生又該怎麼辦?」

「什麼?」

「日後,我該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還能再當臥虎營的將軍嗎?或者我必須像其他的女人一般,在有了孩子後,就得成日守在家中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