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可有任何不適?」他遲疑地問著,很想拉下錦被一覽春光,更想同她一塊再鑽進裏頭一整日都不出來。
「沒有。」她搖搖頭,還擔心地以手探了探他的額際。
理智再度鬆弦,藺言和東翁警告的話語也逐漸自他的腦海裏遠逸,太過食髓知味的餘美人,低首吻住那張嬌豔欲滴的嫣唇,直在心裏想著……
一次,隻要再一次就好……
隻是,他事前並不知道,這很可能會是短期內的最後一次。
當事後他慌慌張張地抱著君楠一路往十四巷底跑,去找那個正好采藥回來的藺言報到,麵上帶著心虛和緊張的他,才進屋沒多久,就開始頻頻閃避著藺言不時刺過來的冷目。
替君楠號過脈診完後,藺言一開口就是冷箭齊發。
「你們成親,就隻是為了毫無節製的歡愛?」都特意提醒過他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將她的話當耳邊風?
「噗——」在旁旁聽的左剛,登時噴出一口茶。
被診的君楠,與知道自己是來討罵的餘美人,兩人皆很識相地選擇閉口噤聲,免得藺言會因此而更加光火。
「你們,分房。」深深覺得治標不能治本的藺言,直接下達最後手段。
「什麼,分房?」餘美人頭一個就反對,「何時起我們夫妻的事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藺言毫不客氣地凶回去,「那往後就別再抱著她來找我!“
「……」
“左剛,送客!」多看他們一眼就多被惹毛一分的藺言,一點情麵也不留地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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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那對讓他又妒又羨的夫妻給趕出地字十號房後,左剛踏進藺言製藥的客房裏,看著正在將今日采來的藥草分類的妻子,頗為猶豫地開口。
「藺言……」
「別想,我不會生的。」先前就對他說過不生,而在看過君楠有孕之後所經曆的種種,她更是下定決心,絕對不生個孩子來虐待自己。
“可是……」很是羨慕三號房鄰居的左剛,也很想像餘美人一樣,日後能夠有個孩子抱,而不是對不起自家祖宗,真的要絕後。
藺言淡淡再問:「你要我休夫嗎?“
「不要……」
因前陣子縱欲過度,導致這兩日身子備感不適,向晚時分,當君楠再次喝完了藺言派人送來的苦藥後,打不起精神的她,想不用晚膳就早早上床歇息,但就在她打算吹滅燭火之前,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釣身影,又再次徘徊在她的窗外……她沒好氣地瞪著窗紙。
說來說去,她又淪落到必須喝苦藥的下場,全都是那個餘美人的錯,畢竟,這種壞事,隻她一個人可做不起來。
等在外頭徘徊了許久,耐不住寒冷的天候還是跑進房裏的餘美人,一進房裏便直接走向君楠,低首想給她一個吻時,她即以一掌及時推開他的臉。
「不許再碰我一根手指。」現下想想,前陣子的她,的確是太過欠缺考慮了,也被餘美人的引誘給迷昏了頭,所以才沒顧慮到肚裏孩子的安危。
「什麼?」當下似被潑了盆冷水的餘美人,僵直著身子看著拒他於千裏之外的嬌妻。
「你,安分點,回你的椅上睡。」她再將他推遠一點,然後指著那張以往他睡慣的長椅。
難道他的好日子……真的已如逝去的大江東水,一去不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