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將話傳完後,忙碌的丹心即撇下他,任他繼續自暴自棄。
趕在正午進棧用膳的人潮湧進前,本在外頭拉客的韃靼,在東翁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撥著算盤數算著三號房又造成的損失之時,跑進客棧裏頭通報。
「東翁,方才餘將軍的嶽父曾來過這。」
東翁提不起勁地問:「怎麼,那個老家夥終於打算認女婿了?」那家夥不是撂過話,這輩子絕不承認有這件婚事嗎?那個老頑固是回心轉意了不成?
“看來不像……」韃靼愈是回想方才樂雲天麵上凝重的神情,愈覺得裏頭似有別的內情。
“那他來這幹啥?若是要見君楠的話,他怎不進來?」該不會是還拉不下老臉,所以想進來又不敢進來吧?
韃靼搖了搖頭,「他也沒說要見樂將軍,他隻是問了我一些話。“
「問些什麼?」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東翁,麵色一沉,總覺得這不會是什麼好兆頭。
他皺眉地回想,「問餘將軍待樂將軍好不好、腹裏的娃娃如何,還有他們夫妻倆恩不恩愛那類的。」奇怪,那家夥先前不是還揚言要與君楠斷絕父女關係嗎?怎會突然關心起她和餘美人了?
「然後呢?」東翁愈聽,五指愈是直在櫃上敲個不停。
「沒有然後,他問完話就走了。」
他搓了搓下巴,「嗯……」可疑到明顯的程度,這教他要不懷疑也很難。
「東翁,你想他來這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既不是來認親的,那十之八九不會有好事。」他兩掌重重按在櫃上站起身,轉首看了後頭的本館大門一眼,「那個萬事通封浩在不在本館內?」
「他一早就出門去了,他今兒個是賣……」韃靼想了一會才記起那個一年換三百六十五個行業的房客今日是改做哪一行,「對了,賣豆腐。」
少了一個可以提供消息的封浩,東翁並不氣餒,他想了想,打算改找另一個對朝政之事,消息更加靈通的房客。
「韃靼,這由你看著,我去天字一號房一會。」
「你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在寢房內等了一個晌午的君楠,在餘美人完整無缺地踏進房中前,她本還打算在他與那堆師兄打完一頓後,她得替那個為她出頭的餘美人療療傷,沒想到,他全身上下半點損傷都沒有,甚至就連頂上的頭發也都沒亂過。
「那當然。」她都可以長年踹著那票師兄玩了,就算他沒亮刀亮槍,他也照樣趕得跑那票統統都心懷不軌的家夥。
收拾妥備而用不上的藥箱後,君楠納悶地看著似是心有末甘的餘美人,臭著張臉,直在房裏走來定去,她想了想,探頭看向窗外的院子。
「我家那票師兄呢?」
「全都識相的滾回去了。」他更是沒好氣,照樣在房中踱步,且腳步一下踩得比一下重。
她一臉興味地瞅著他的模樣,「他們不是說要在這作客幾日?」原來他嫉妒時的臉色是這個樣呀,她真該找人將這情景畫下來,以供她日後好好回味。
「我可不款待那種客。」那票師兄們在他忙著開揍的時候,還有空閑在他耳邊說以往他們的小師妹,待他們是如何好、又是多麼受他們的疼愛……讓他光是想到當年她身處一票惡狼中的那等情景,他就很懊悔當年他幹啥要聽他家老爹的話,而不與她拜在同一個師門下。
君楠不語地坐在小桌旁,慢條斯理地喝完雞湯後,見他仍是在氣頭上,還三不五時看向外頭看還有沒有人敢再上門,她忍不住漾出笑,一手撐著下頷瞄著眼前的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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