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有人上奏,說接手了蘇家兵權的蘇家養子宇文曜有謀反之心,還附上了宇文曜親信的一份手書。
手書上帶著蘇家的秘印,可謂是鐵證如山,北冥淵大怒,當夜就要求捉拿逆臣宇文曜。
“父親死的時候,留下了三個秘印,一個留給了宇文哥哥,一個留給了我,還有一個,就是留給了你。”
蘇傾城抓著蘇婉兒的手愈發地用力,“宇文哥哥絕不會造反,我也沒動過我的秘印。所以蘇婉兒,隻能是你!你偽造了那份手書,誣陷宇文哥哥造反?”
對於蘇傾城的質問,蘇婉兒不慌不亂,紅唇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反問:“是我又如何?”
雖然心裏早有了猜測,但親耳聽見,蘇傾城腦子裏還是轟的一聲。
“為什麼?”
下一秒,她瘋了一樣地嘶喊:“蘇婉兒!你我都是和宇文哥哥一起長大!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蘇婉兒的眸底也閃過怒火,她一把甩開蘇傾城,怒吼,“一起長大?嗬!你說的隻是你和宇文曜吧!你是蘇家嫡女,他是未來要繼承蘇家兵權的養子,可我呢?不過是一個婢女所生的庶女,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將我放在眼裏過!”
蘇傾城被蘇婉兒重重地摔在地上,可她仿佛都感不到痛一般,隻是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她,“蘇婉兒,你胡說什麼!雖然你是庶女,可我和父親什麼時候怠慢過你!”
“什麼時候怠慢過我?”
蘇婉兒仿佛聽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狂笑起來,“小時候,西域進貢的雪蠶絲,你瞧不上了才丟給我!還有江南送來的糕點,也是你吃剩了跟丟給狗一樣丟給我!”
蘇傾城死死地瞪著眼前的蘇婉兒,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這個妹妹。
那雪蠶絲,僅此一匹,她自己也很喜歡,但知道蘇婉兒更喜歡這般鮮豔的顏色,才忍痛割愛給她。
還有那糕點,也是她吃了一口,發現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點心,於是不再忍心吃一口,全部留給了蘇婉兒。
她自以為是一個體貼的好姐姐,可不想這一切忍讓付出,在蘇婉兒眼裏,都成了侮辱!
“下賤婢女生的女兒,果然狹隘。”
蘇傾城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開口,“怎麼養都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說什麼!”
蘇婉兒平生最恨別人說她是婢女的女兒,此時兩眼頓時猩紅,一把掐住蘇傾城的脖子,朝著旁邊的粗使婆子吼道:“趕緊紮她!我要讓她活活疼死!”
粗使婆子趕緊抓住蘇傾城的手,十幾根針全部朝著蘇傾城的指縫狠狠紮進去!
“啊!”
劇痛從指間傳來,蘇傾城疼得忍不住尖叫,她瘋了一樣地想推開蘇婉兒。
她還發著燒,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不過是那麼輕輕一推,但沒想到蘇婉兒突然跟沒了骨頭一樣,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僅如此,不過那麼眨眼的功夫,蘇婉兒臉上已經絲毫不減方才的跋扈惡毒,隻是躺在地上,蒼白著小臉,淚眼朦朧地抬眼看著蘇傾城,彷徨柔弱地開口:“姐姐……我隻不過是想來看看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蘇傾城還來不及反應蘇婉兒怎麼變臉變得這般快,就突然感到脖子被狠狠掐住,她整個人都從床上被提了起來。
她抬眼,就看見北冥淵那張憤怒的俊龐。
“蘇傾城!”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