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好了飯等顧文崎回來,結果顧文崎整夜未歸,辛夷也沒有吃東西。
今天早上下樓去買早點,誰知竟莫名其妙地被一戴墨鏡的男人架起來拖上了車,在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房間裏被蒙著眼關了大半天,挨了一頓揍,最後被要求給顧文崎帶一句“安分點”的話就給扔到了某處的路上。
渾身傷痛的辛夷身上隻帶著早上出門買早點的十塊錢,偏僻荒涼的地方又找不到出租車,辛夷搭了一輛拖拉機回到市裏,卻又因為一身髒汙破爛的衣服連車都打不到,轉了半天的公交,直到傍晚的時候,辛夷才帶著滿身的傷回來。
處理好了傷口又給顧文崎做了晚飯,然後他就一直空著肚子等顧文崎回來,可是顧文崎一進家門就是陰沉沉的模樣,大約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辛夷有點害怕這樣的顧文崎,他手足無措的站在玄關,本想讓顧文崎先吃點東西,但是還沒開口,就被顧文崎二話不說地扯到了臥室。
他知道,顧文崎想做。
可辛夷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傷。於是百般阻撓,結果卻徒惹得顧文崎生氣。
他罵他:“你性格跟女人一樣,難道身子還跟女人一樣有例假?!”辛夷沒想到,原來顧文崎也是能夠罵出這種惡毒的話來的,一時間震驚得忘了反應。
看到辛夷一身傷的顧文崎變得更加暴怒了,他把辛夷給綁了起來。他問辛夷怎麼弄的,辛夷撒謊說摔的。結果因為撒謊,他受到了更嚴厲的懲罰。
顧文崎沒有任何前|戲地開始做,從八點多一直做到現在,淩晨。
臥室的燈是關著的——顧文崎跟他做|愛的時候總是要關燈的。浴室裏的光透過磨砂玻璃的門照過過來,朦朧昏暗,浴室裏的水聲聽在辛夷耳中仿佛滂沱大雨。
該有雷聲的,壓抑的,沉悶的,震撼的雷聲。錯亂的辛夷這樣想。
吐了不知多久,他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來了。於是他漱了漱口,上床。
顧文崎洗完出來,辛夷去洗。
熱水衝著身體,辛夷總覺得這溫度滲透不到皮膚下麵。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一般說來,這時候該質問他,該生氣,該鬧個離家出走什麼的……罷。
可是他無處可去。
顧文崎的母親死了,雖然還有一個父親,但顧文崎恨他,早就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了。辛夷則是父母都死了。不一樣的是,顧文崎現在有公司,有房子,有無數的夥伴和朋友,而辛夷,什麼都沒有。
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似乎是不應該在一起的。但事實上,兩個人之間的正式關係和同居關係已經維持了四年了。
顧文崎和辛夷是高中同學。
那時的辛夷還雙親健在,父親是市委書記,母親是商界精英,良好的家世、出色的外貌和優秀的成績,標著這些標簽的辛夷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家的寵兒,在身邊所有人有意無意的保護中,辛夷一路順風順水,而他本人也因此顯得有些不通世故。
不懂得如何跟人打成一片的辛夷仿佛一直高高在上,被眾人議論,羨慕,甚至嫉妒。這樣的辛夷明顯地受到了女生的青睞而被男生隔離了。
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辛夷身邊的是顧文崎。
與辛夷不同,顧文崎在男生女生當中都頗有人望。硬朗帥氣的外貌,雷厲風行的手段,兼容並蓄的氣度以及出色的號召力親和力使顧文崎比起少年般的辛夷更像是個成熟的男人,可以讓人放心依賴。
當顧文崎主動跟他說話的時候,辛夷是有點驚訝而拘束的,隻是那張不大會表達感情的臉看起來仿佛是冷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