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人也跟著從床上彈起。

“不……”

雖睜開眼,可他的神智還在方才作的奇夢中。

摸著熱燙的左胸,他無助地坐在床上,急喘著氣,寒酷的俊臉上布滿著汗水,一臉驚慌,又一臉心痛。

該死的!他一手支著頭,恨不得能將腦中的東西敲出。

“該死!為什麼又是這種想不起來的夢?”明明很重要!

在夢中他一直告誡自己不可以忘,永生永世都不能忘!

為什麼一醒來,夢中的一切就變得模模糊糊,隻依稀記得有一名白衣少女每回都出現在他夢中。

“為什麼……”撫著每逢月圓就熱燙的左胸,而且最近這幾個月越發病得厲害,冷刀無助地低喃著。

“肇嘯--”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你怎麼了?”

聽見郯鈞修與郯肇亭的聲音,冷刀揮開臉上的汗水,“什麼事?”

“肇嘯,你先開門,我們有事要同你談。方才剛巧聽見你的大叫聲,你還好吧?”郯鈞修擔心地又敲了下房門。

深吸口氣,將方才的心緒拋開,冷刀這才下床打開房門。

“有什麼事?”拉開門,他沉著聲問。

“是你娘……”

“是你大嫂……”

郯鈞修與郯肇亭同時開口,隨即詫異地看向對方。“你也是!”

“爹,原來你也讓娘踢出房門啦。”郯肇亭搭著父親的肩膀,頗有哥倆好的意味。

郯鈞修沒麵子地輕哼一聲,“你還不是一樣!”也就是說他們父子倆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輸給誰。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見兩人就在他房門聊開來,冷刀耐心頓失,冷瞪了兩人一眼,大有不道明來意,他就要關上門的意思。

“肇嘯,你先別生氣。”郯肇亭涎笑地擋著門,深怕近日越來越有人性的老弟一怒之下就將門給甩上。

“肇亭,別多話。”郯鈞修示意大兒子噤聲,他可不想目的還沒達到就被趕回房,若真如此,他鐵定會讓娘子修理一頓。

冷刀輕哼一聲,側身讓兩人進房。

“什麼事?”他麵無表情地問著已落坐,且自行斟好茶水的兩人。

郯鈞修和長子相視苦笑,若不是那件事最近在莊裏傳得繪聲繪影,他們實在不想來。

據說郯肇嘯和魅兒兩人不打不相識,幾次對陣下來後,竟然互相看對眼,對對方有意思,但又怕這戀情不見容於家人,為了掩人耳目才會在外人麵前故作不和。

“有事?”見兩人遲遲不發一語,冷刀不耐煩地又問了一次。

郯肇亭幹咳了幾聲,才要開口說明來意,坐在身旁的父親卻暗中踢了他一腳,示意他稍安勿躁。

“爹隻是想和你隨便談談。”郯鈞修微笑地拍拍冷刀。

“從你回莊到現在,爹一直沒機會和你好好談談。”

“你想談什麼?”

郯鈞修一陣尷尬,一時之間除了莊裏盛傳的傳言外,他也想不到什麼好談的。

想了一會兒,他隨口道:“肇嘯,爹想和你們談談你們姑姑的事。”

“姑姑?”郯肇亭錯愕地叫了一聲,爹沒事談姑姑做什麼?

“是的,我想和你們談談你們的姑姑。”郯鈞修看著眼前的一雙兒子,這件事他早就想和肇亭談了,今天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事說開也好。“我想了很久,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傷害。”

“什麼事?”郯肇亭奇怪地問。

一旁的冷刀仍舊設有開口。

“肇嘯,這事你應該不記得。肇亭,你應該對你伯父還有些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