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左胸上那個水仙花形胎記有沒有變大?”誤以為冷刀是因為忘了以往的事而傷心難過,郯肇亭連忙帶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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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詫異地看向他,“你也有?”

“我才沒有。”郯肇亭一臉“幸好我沒有”的得意模樣。

“一個大男人身上有朵水仙花能看嗎?”

“原來這就是水仙花。”冷刀失神地撫著灼熱的胸,隱約問耳邊回蕩著熟悉的聲音,讓他心口發熱,胸`前的胎記也越來越灼燙--我在你身上下了胎記……水仙花……要生生世世記住我……不能忘……生生世世“肇嘯?”郯肇亭在他麵前揮揮手,“你還好吧?”

“我沒事。”冷刀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向兩人。

若他真不是郯肇嘯,而是郯鈞修雙生兄弟的遺腹子,他們又是如何得知他左胸上有個水仙花胎記?

他真不是郯肇嘯嗎?冷刀忍不住懷疑起先前師父告訴他的事。

如今聽到內容完全不同的故事,他心頭隻覺得千回百轉,已不知何為真、何為假了。

看來,要查明真相,辦法隻有一個。

“那位林姑娘後來還有聯絡嗎?”

“有啊,她現在和家人住在蘇州。”

冷刀默默地在心中盤算,要解開他的疑惑和身世之謎,他必須親自跑一趟蘇州,拜會他的“娘親”才行。

見冷刀破滅荒地願意和他們多說幾句話,郯肇亭開心地提議喝酒助興。

於是三人趁著酒興,開懷地天南地北地亂聊,父子三人頭一回覺得如此親近,同時又惋惜往日所錯過的親情。

而郯鈞修和郯肇亭也因為聊得太開心而忘了妻子所交代的要事,仔細詢問肇嘯和魅兒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襲魅不明所以地看著比平時還要忙碌的仆役來回穿梭大廳,挑挑眉走進大廳。

“魅兒,你來啦。我正要讓人去請你來呢。”殷蓮兒欣喜地站起身,迎向他。“來,我幫你介紹一位世伯,他是郯伯母的義兄柏紳伊。你沒見過他,這幾年他一直在關外發展,好一陣子沒回京城了。”

殷蓮兒溫柔地笑著,將一旁身著華服、麵色陰柔的中年男子介紹給襲魅認識。

“本來他收到肇亭和黧兒成親的喜帖就起程從關外趕回來,沒想到臨時出了點事,以至於錯過了婚宴。”

“這位是--”柏紳伊疑惑地走近襲魅。“我們好像見過?”

“大哥,他是襲魅,我們都叫他魅兒。魅兒是黧兒的弟弟,也是東然大哥的獨子。”殷蓮兒拉過襲魅,開心地說。

“他是東然兄的兒子?黧兒當年墜崖失蹤的弟弟?”柏紳伊詫異地提高音量,一臉不敢置信。

“是啊,大哥,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

每回隻要想起魅兒幸運地逃過一劫,她就忍不住開心地想落淚,是以沒注意到柏紳伊過度的驚訝錯愕。

“的確是很不可思議。”他的眸光陰狠地閃了下。

“可不是嗎?當年魅兒掉下懸崖,大家都以為沒希望了。沒想到老天保佑,讓魅兒幸運地獲救,雖然受了重傷,可是最後還是否極泰來。”殷蓮兒笑著看向身旁的襲魅,“魅兒,大哥雖然沒和你爹拜把成功,可是當年和你爹也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你趕快叫人。”

襲魅有些失神地看著柏紳伊的眼睛;他的習慣是見到人總是從對方的雙眼看起。眼睛是靈魂之窗,一個人的裏在想什麼,眼睛絕對騙不了人。

隻是在對上他的雙眼時,他頭一個感覺是這人心口不一,嘴裏雖說得開心,眼裏卻沒半分溫度,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