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估襲魅的實力,柏紳伊狼狽地吃了他一掌,慌亂之中,他飛身往在外逃去。
襲魅冷笑地追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連忙施展輕功跟了出去。
一行人直到郯莊後山的萬丈懸崖前才停下來,這一路上柏紳伊前後又中了襲魅數掌,暗器數枚。
柏紳伊見大勢已去,但仍不死心地要做垂死的掙紮。
他立身於懸崖前,一手托著黑木盆,嚴重的內傷讓他上氣不接下氣。
“你……再過來,我……就把……這玉佩丟……丟下一會!”
“拾人牙慧,了無新意。”襲魅站在他身前,嘲弄地說。“學個七歲小孩的手段,你不覺得可恥?”
“有……有用……就行。”
“我勸你最好把那盒子還我。”襲魅表情突然一變,憐憫地看著他。“不然待會兒你可別怪我。”
“哈哈哈,你作夢!”柏紳伊將黑木盒擁在懷裏,一臉滿足得意。“這富可敵國的寶藏……注定……屬於我。”
“你確定?”
“當然……確定。”
“祝你好運。”襲魅好心地向他恭喜致意。“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兩件事。”
“哈哈……咳咳!哪……兩件……”柏紳伊笑得太盡力,一口氣險些提不起來。
“第一,盒裏那枚玉佩是假的,真的在他那兒。”襲魅勾著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冷刀,從他懷裏掏出一枚紫色玉佩。
冷刀莫名其妙地看著地,這東西什麼時候跑到他身上來了?
瞪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玉佩,柏紳伊雙眼圓瞪,七手八腳地打開盒蓋。
“還有,你千萬不要在劇烈運動後,打開那個黑盒,因為……”
“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柏紳伊發出驚人的哀叫痛呼聲,雙手捂住臉,身子搖搖欲墜,最後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往後摔落懸崖。
“裏頭的黑蠍子會從暗層裏出來方便,順便咬咬人。”
襲魅輕聲歎息,狀似遺憾地對著失足摔落懸崖的人喃喃說著。
郯肇嘯緊蹙著眉,將早已半空的酒罐裏的酒仰頭飲荊
一切事情都已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他確定了自己是郯肇嘯,而襲魅也報仇雪恨,手刃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事情結束後,襲魅打算明天就離開郯莊。
襲魅可以開心的離開,而他呢?
他心中的苦惱又有誰能明白?
拉過另一個酒罐,他用力地拍開罐口封泥,仰頭又灌下大半罐的酒。
迷蒙的醉眼往敞開的窗戶看去,隻看見一輪瑩白的白玉盤高掛在天際。
該死的!今天竟又是滿月夜,撫著灼熱的左胸,他的心中再度泛起熟悉的痛。
雖然還弄不清夢裏那名白衣女子的身分,但他知道襲魅就就是那名女子,說不出為什麼,但那感覺就是對了。
日日對著襲魅那張令人魅惑的臉龐,再夜夜對著夢中嬌俏頑皮的白衣女子,左右印證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他知道已找到了他的心。
最恐怖的事是他竟然迷戀上襲魅,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他。
現不論這感情是否被大家所接受,他連最基本襲魅對他的看法都不知道。
“唉!”忍不住長歎一聲,郯肇嘯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傷心,隻能無奈又痛心地狂啜著酒。
“我倒不知道你有誌當詩仙第二?”熟悉的嘲弄聲音從郯肇嘯身後傳出。
襲魅蹙著眉,不讚同地看著散落在四周的空酒罐,沒見過有人喝酒是這麼豪飲狂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