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人,以大膽的挑戰語氣道。
“放肆!”斥喝聲來自南蟬身旁的漢子。
南蟬不馴地睨了他一眼。
“既然你們聽命於他,他不是強盜頭子,難道是你?!”她激諷著。
漢子怒目橫眉!
“你這……”他握拳,若不是因為她是女人,想必他早揍得她哭爹喊娘了。
“是你放火燒屋?”帳後的人突然出聲,淡漠的渾沉嗓音卻奇異地攪動人心。
漢子此時驚覺自己的妄為,立時垂目肅立;而南蟬則又將目標轉回神秘人身上。
“是你命人囚禁我。”她迅速反擊。
床上的男人翻了一下`身之後,久久不聞動靜,可她仍感受得到帳後投射出來的視線。
南蟬直視著透過紗帳後隱約可見的身影,她幾乎衝動地想上前去將那方礙眼的紗帳扯開,好瞧瞧躺在床上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誰──若不是身邊有這粗大的漢子,她肯定早耐不住地動手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男人再度開口,聲音裏的溫度下降,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南蟬愣住了。
“什麼?!”她蹙眉,被他的理所當然困惑。
不!她對他的聲音一點熟悉感也沒有,他不該這麼理所當然!那,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是……
乍被浮現的念頭衝擊,南蟬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
“你是楊行的人?”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有了解釋。原來她的被抓、被囚,都是那賊人的所作所為……
“楊行?!”男人的聲音帶著冷冷的疑問。“為什麼我該是他的人?”
不料──南蟬隨即聽出了不對勁,略鬆下警戒,卻仍有些遲疑。
“你……不認得楊行?”她轉頭看了閉嘴不言的漢子一眼,又回頭盯著帳後的人影,試圖弄清楚自己的處境。“那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似乎被她連番奇怪的態度言行所惑,漢子突然對她瞠目喝道:
“少再裝蒜!你是紅梅穀派出的人會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兩日以前你們用計陷害宮主,要不是我們及時找到宮主,恐怕他已經遭你毒手,這是我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嗎?”
南蟬被他莫名其妙的指控轟得腦子一度紊亂。什麼紅梅穀?什麼用計陷害、遭她毒手?該死!她隻想弄明白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就因為他們以為她是什麼紅梅穀的人,所以她才遭到囚禁的?
南蟬隻覺一股沸騰的怒氣直往上衝。
“隻為了我剛巧出手管閑事把一個人從水裏撈上來,你們就認定我是什麼紅梅穀的人?早知如此,我就該讓那個人被水淹死算了!那個人──”猛然一頓,顯然她的理智還沒被怒意燒光,在突地捕捉到了某一點蹊蹺時,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瞪向帳後一直未現身的男人:“宮主?莫非……你就是那個人?”
將漢子喚床上的男人的尊稱和他透露出來的事結合為一,南蟬下意識將身子往前,想做她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掀開紗帳看清床上男人的真麵目!
隻是她身形才動,她的意圖立即被身邊的漢子識破:她才踏前一步就被他一把抓祝
“你想做什麼?!”漢子用力箝住她。既然他已經把她當紅梅穀的人看待,自然不會對她客氣。
南蟬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痛,正想奮力掙脫時,帳裏那男人的聲音乍地又響起。
“讓她過來!”
漢子的神情有些緊張0宮主……”
紅梅穀的女人個個心狠狡詐,要是讓這女人接近宮主,他擔心她會對宮主做出不利的舉動,尤其是在宮主現在傷重還未痊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