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的傷口,她痛白了臉。

就在南蟬屏著氣息與痛楚對抗之際,她被放在軟榻上迅速抬出這裏。

等到那一波疼痛過去,她的心神又凝聚回注意力,她這才發覺自己正被移到重重帳幕低垂的馬車上。不顧她的疑問和不願,她仍被仔細小心地放進極度寬敞舒服的馬車裏,身下臥著似乎特意為她準備的層層被褥。

她企圖要逃開這另一個囚禁她的牢籠,可她才將雙手撐著稍用力,背部傳來的痛立刻像萬箭穿心般刺向她,她不由悶哼一聲,不敢再動。

他們到底要對她做什麼?為什麼把她送到這裏來?

雖然受製於背上的傷,南蟬卻仍不打算就此投降。休息了一下,這回她更加小心翼翼地支起雙肘、慢慢撐起了自己,而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又立刻讓她嚐到了苦頭──天!她再次挫敗地倒回枕上,大口地喘著氣。

不行!她根本動也動不了!

在這又痛又不甘心的同時,她驀地想到了那兩個傷她的紅衣女子。她不記得見過她們,更別提跟她們有仇,可為什麼她們要抓她?她們現在怎麼了?黑翼宮的人捉住了她們嗎?

一堆疑惑突然之間全湧上了心,而南蟬更想知道她已經又落入他們手中,他們到底會怎麼處置她?

就在她恍惚出神時,一個黑色影子已經悄無聲息地閃進馬車裏。

輕微的震蕩將南蟬驚醒,她回過神才發覺馬車正在向前奔行!

她焦躁著,卻又無力阻止。而下一剎間,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背脊泛涼,某種被人盯視的視覺衝擊向她……

幽閉的空間裏似乎有了股詭異的氣流,南蟬的心跳速度頓時加劇;因為,她敏[gǎn]多疑地感受出了獨屬於那個男人才有的氛圍!

她不由屏住呼吸,偏下頭,那個意料中的男人身影立即奪去她的注意力,同時也令她又驚又防備。

“你──”她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南蟬側前方的男人,一身黑衣更襯出他的冷漠神秘;依舊無情無欲的臉上,一雙燦如寒星的眼睛正睇向她。

“南蟬。”他突然開口,說的卻是她的名。

南蟬一怔。

“你在找誰?”他問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問題。

南蟬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不幹脆放我走?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蝶兒的失蹤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係?

眸底閃過一道難解的光芒,男人突地傾身靠近了南蟬,在她才剛升起戒心的一剎間,他的左掌已經悄如靈魅地覆上她的背──而且一絲不差地正是她的傷處!

火辣辣的痛倏地如電般貫穿她心肺,南蟬驚喘了口氣,同時縮了下`身子。

“你……”痛楚在挑戰她的最大忍耐度。

該死的!他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折磨她!這男人根本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她緊咬著牙,試圖甩開身子。

那隻在她傷口上施壓的手瞬間收回,男人的臉龐多了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神情。

“連這點痛都忍不了,你還想走?!”挺身又倚回原位,他背靠著軟墊,炯眸仍直勾向她。

隱隱抽痛的背部仍記憶著剛才的驚天動地,南蟬回視他。反抗的火焰在體內熊熊燃燒著,使她蒼白的容顏現出一抹異常的紅嫣。

“如果我走得了呢?”她不願輸給這個男人。

“你可以試試!”他的眼睛眨也不眨。

南蟬輕哼一聲。在他一副簡直不將她看在眼裏的睨視下,反抗之火集結成的傲氣化為不顧後果的行動──轉回頭,暗暗吸了口氣,她決定忽視背部傳來的警告,雙手撐在枕上,倏地用力抬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