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世背景等一切資料我全都要知道。」

「你要做什麽?」

「我要她。」鐵烈吐出的話讓他身後的仆奴和隨從皆震驚不已。

眾人噤聲的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大聲抽氣,生怕脾氣暴躁的鐵烈下一個硬拳招呼的就是自己。

同樣受到不小震撼的石定風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可是他是男的耶!」

「男的又怎樣?」原來知道她是女兒身的隻有他。想到這,鐵烈的唇角不由得彎起一抹得意的笑。

然而,看在石定風眼裏,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全起立站崗。「鐵烈,我們好歹也可以算是穿同一條褲襠長大,你心裏或身體有什麽隱疾千萬不要瞞著我,大家都是哥兒們有什麽事說出來好商量。」

「去你的,我像是心裏有病嗎?」鐵烈大掌一揮,隻是石定風這次學聰明了,輕揚羽扇,頭一側的閃開。

「外表是看不出來,不過身體方麵……」石定風眼神怪異的睨著他—曖昧的壓低嗓音道:「這件私事還得問你身邊那些女人滿不滿意才知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鐵烈身後一群正在竊笑的隨從聽見。

鐵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石瘋子,閉上你的狗嘴。我身體正常得很,我的女人當然都很滿……」去!他幹麽跟這個無聊的家夥解釋?「反正你把她的資料給我就對了。」

「鐵烈,不是我愛說你,你這樣盯著人家的表情活像是要把人家吃了似的,就連我看了都覺得恐怖。」石定風拚命摩攃布滿雞皮疙瘩的手臂。

「你有完沒完?」鐵烈濃眉頓時緊緊皺起。

「若是娘們,我無話可說隨你怎麽搞,床上做、床下做、馬上做或到客棧玩到精盡氣竭都沒關係,但荊無情可是男兒身,你要想清楚。」他將羽扇指向荊無情一行人消失的方向。

鐵烈麵覆寒霜,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你是想要我幫你訂做棺材嗎?早說嘛,我很樂意免費提供風水好的地方替你安葬,你覺得你腳下這塊地如何?」再損嘛!他摩拳擦掌等著。

「我年幼無知,童言無忌,夜皇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石定風機靈的轉口,然後挨近他耳語著,「你該不會看上他吧?」聲音故意很小,小到剛好他們身邊每個隨從拉長耳朵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那張狗嘴總算說對了一點,我是看上她。」而且她也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鐵烈大方的承認,反倒是石定風一怔,「你玩真的?不會吧!你什麽時候開始對男人感興趣?」還好鐵烈沒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則照鐵烈的粗暴,他小命焉在。想著,他不禁要為惹上夜城之王的荊無情哀悼。

「從認識她開始。」鐵烈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她是女紅妝。

「鐵烈,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把主意打到一個弱不禁風的江南男子身上?他全身沒幾兩肉,可禁不起你的暴力摧殘。」可憐的荊無情,自己會在他英年早逝的墳上上香。

「閉嘴,你少給我想些有的沒的。」

「難道你真想把人家強擄回夜城?」看到他冷銳懾人的深瞳透露出堅定的光芒,石定風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有疑問嗎?」鐵烈濃眉一挑。

「鐵烈,他不過是個汲汲營營於蠅頭小利的市儈商人,而且身材乾癟癟的,一點曲線也沒有,抱起來就跟硬邦邦的木材沒兩樣,抱他不如抱女人。」除了有張漂亮的臉蛋外,他實在看不出荊無情有什麽好。

「我就是要她,還有她有沒有身材也是我的事,你最好把你腦袋裏的嗯心畫麵給我清除掉。」他掄起拳頭恫喝。

「是!你夜皇大人愛怎樣就怎樣,我隻是小小的軍師哪敢多話。」荊無情若想保長命百歲,千萬得聰明的不要和鐵烈再碰頭。石定風暗自替她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