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 姑娘的繩索解開,我已經在她身上下了禁製,她走不了。」
「是!」木心羽惡聲惡氣回答,粗魯的扯掉荊無情背後的繩子,「想死就走沒關係,我們在這楝屋子前後設了機關,如果不想變成蜂窩就乖乖待在屋子裏。」
「你喜歡鐵烈?」荊無情一針見血的問。
紅霞瞬間飄上兩頰,被點破心↑
石定風見木心羽殺機自眼底浮露,連忙加入戰局,「喂!我說鐵心,一個姑娘家還是少舞劍弄槍,很危險。」
「你閉嘴。」木心羽轉而攻擊他。
「還我爹娘的房子來。」木心虹涕泗縱橫,水眸布滿血絲,掏出匕首如靈蛇般刺向華蓮和荊無情。
「快閃!」荊無情直覺的推開華蓮,然後用手去擋。
「情兒!」鐵烈撕心裂肺的吼聲直貫雲雲霄。
「快住手。」隨著拐杖砰的擊地聲音,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柳鳳娘的攙扶下出現在巷口。
木龍羽首先回頭,臉上覆著震撼、驚愕、無法置信等情緒,最後凝結成喉中的哽咽,他激動的吼出——
「爹、娘!」
明明早已被淩遲處決的兩人竟然還活在世上。
夜城的大廳內外聚集了所有木家堡的人,包括木家堡的仆人、舊部以及曾受過木家堡恩惠的人。
「爹、娘。」木家的三個小孩擁上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這些逆子,是誰教你們如此是非曲直不分,真相不查清楚就衝動的意氣用事,我以前教你們的聖賢大道理都是浪費口水嗎?咳咳……」
「老頭子,別激動,身體要緊。」木老夫人連忙拍撫著丈夫。
「誰叫你帶他們來?」鐵烈瞪視著藏在木家兩老身後的柳鳳娘。
「鳳娘是覺得……覺得夜城和木家堡一直打打殺殺的也不是辦法。」柳鳳娘眼波流轉,一抹譎光閃過瞳眸快得難以捕捉。
華蓮來回梭巡突然現身的兩人,「烈,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當年法場上他們不是被處決了嗎?為什麽會死而複生的出現在夜城?柳鳳娘又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窩藏欽犯可是很重的罪。」
「住口!」鐵烈和木龍羽異口同聲道,然後相視一眼。
「今天的事在場的人都不許說出去,否則不必等官差來提人,你們先把項上人頭顧好,脖子抹乾淨。」鐵烈目光森冷的環顧所有人。
「至於木家堡的人你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木家堡的忠仆及舊部。」木龍羽雖不明了事件原委,但看到親人仍在人間,那滿腔的喜悅是筆墨無法形容的。
華蓮委屈的扁起小嘴。她可是大唐公主,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把她放在眼裏,除了……她的視線溜向坐在鐵烈身旁的荊無情。
「小姐!你的手流好多血,你幹麽沒事去救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春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替荊無情包紮手傷。
聞言,華蓮的心房流過一條涓涓暖流。這還是她長那麽大以來,第一次有人為她以命相救,她永遠忘不了當目光斥紅的木心虹衝向她們時驚險的一幕,荊無情英勇的以身體護衛住她,以手握住刀刃……唉!要是荊無情是男人那該多好,她一定會傾心愛上。
華蓮的眼神讓荊無情的手臂冒出一粒粒的疙瘩。不會又來個柳鳳娘吧?
鐵烈適時的將荊無情攬在懷裏,「好了,春蘭,這裏沒你的事,下去。」他又無言的橫了眼華蓮。不管男人或女人都一樣,荊無情隻能屬於他。
「是!」春蘭斂身一福,顧及他有可能是未來的姑爺,隻得不甘願的退下。
「鐵公子,咱們兩老真的虧欠你太多了。」木家兩老說著就要下跪。
「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兩位老人家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