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師父決定的事。”他曾經感覺失落過,卻沒有在山上眼睜睜看若男渾身是血在他麵前倒下時,那撕心裂肺的恐懼和震撼,頭一次他領會了害怕的滋味,他不能失去若男。
“你可知道大師兄為何遲遲沒有娶靈玉過門?一切都是為了你。”是魂有時真想敲開不棄那冥顧不化的腦袋。
“我知道。”所以他才選擇離開。
“你知道?”是魂怪叫,“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接靈玉,還讓她為你哭得淅瀝嘩啦?”結果弄到三人都受傷。
“我已心有所屬。”不棄腦海浮現若男巧笑倩兮的嬌靨,溫柔的微笑不知不覺爬上嘴角,看得是魂大驚失色。
不知喜怒哀樂、七情六欲,冷酷絕情的不棄居然笑了?好可怕!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
第七章
“我想離開這裏。”若男倚坐在床塌上,蒼白的倦容明顯的削瘦,淡然的哀愁飄過她斂起的眉頭。
最愛她的人離開她了,她愛的人早心有所屬,她不過是地獄門的過客,她該成全他們,選擇小時。想到這兒,她的心像破了個大洞,冷風陣陣吹入每他不由得哆嗦的抱緊了雙臂。
阿飛正在與阿大嬉戲,回頭瞟了眼憔悴失魂的她,虛應了聲。早該作決定了。
“你想留下也沒關係。我相信地獄門的人會好好照顧你。”
“我才不要留在地獄門,外麵的花花世界多美麗。”阿飛嗤了一聲,“隻是門外至少有一百來人看守著,你確定走得了?”也不曉得那位大冰哥少主打什麼主意?
若男咬了下唇,神情暗然,不期然觸及櫃子桑擱的父親的骨灰壇,她的眼角滲出淚,深呼吸的吞下哽咽,清亮的目光透露出堅定。
“我一定要走。”為了自己,也為了成全不棄和靈玉。
“既然你決定了,那算我一份,至於辦法我來想。”阿飛拍胸脯保證。“阿大!跟來來。”她大跨步的走出門,與端者補品而來的三月、六月擦身而過。
“若男,該吃藥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若男抬起眼,溫和一笑,“六月,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們,少主沒為難你們吧?”
三月和六月相視的搖了搖頭,若男醒來後不再叫少主不棄,而改稱少主,這不是個好現象。
“那就好,”若男心安了些,“把藥拿過來。”
“我來喂你。”六月坐到床畔。
“不用了,我又沒缺手缺腳。”若男欲接過瓷碗。
“你的病才剛好,最好不要亂動,而且這藥燙得很。”六月不放手。
兩人相持不下,一滴濃黑的藥汁濺出,灼燙了若男冰冷的小手,她驚呼一聲,手一鬆,六月措手不及也沒端好瓷碗,瓷碗直線下墜,眼看就要摔成碎片——
天外飛來強而有力的大掌,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堅定且沉穩的接住那瓷碗。
若男愕然,與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四目相鎖,心頭如小鹿亂撞。
“你們退下。”不棄揮手遣退周遭的人,灼灼的視線始終沒離開她。
若男被他盯得不自在的垂首,雙手扭絞著床單。
“吃藥了”他坐在床邊。
“我……我可以自己來。”她不知怎麼的結巴了起來。
“嘴巴張開。”
他輕柔的嗓音充滿磁性,撩動她心上的情弦,一陣酸楚像澎湃大浪向她席卷而來,她該告訴他不要再多她這麼溫柔,他應該去追求他所愛的女人。
“不……嗚!”她的唇猛然被封住,問熱的藥汁隨之流入她幹澀的口中,他滑溜的舌頭更趁機鑽入她的嘴,她驚駭的圓睜著眼,腦袋遺篇空白。
“叫我不棄。”不棄防開她,再含了口藥,在她呆住的刹那再度捕捉住她的嫣紅小嘴,一次又一次以嘴喂她喝藥。
他……他在做什麼?回過神來的若男傻了眼。“不棄。”她隻能張大了眼望著他晶亮有神的深邃眸子,她明明可以掙開他的懷抱,可是卻宛若被催眠似的,全身動彈不得。
他的舌靈巧的在她溼潤的嘴裏遊走,挑逗她的丁香,她腦中不禁回想起他倆曾有過的激情,她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下顫唞,呼吸變得急促,她的理智警告她該停止了,雙手卻不聽控製的反勾住他的脖子。
“男兒。”不棄以額抵者她的額頭,沙啞的低歎逸出唇角。
她喘熄著,睜大了困惑的水眸,望入他好像燃著兩簇火眼的深瞳。
“別再躲我了。”他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宛若捧著稀世珍寶,舉至唇邊印下一吻,傳遞無以言喻的深情。
若男身子僵硬了下,“請你放開我,”她屏息壓抑狂亂失控的心跳。
他撫過她腰側的手,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他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受挫,佯裝無事的放開她。
“你沒事就好。”他端起瓷碗走到花桌,“鏘!”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