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抓起一把燙手的沙子慢慢的漏著,鏡片下的眼睛一閃,難怪越來越累,原來,腳下的沙軟地給身體的負擔比平地要大得多。排球,是一項彈跳和奔跑的動作居多的全身運動,而在沙灘上打排球,彈跳時因是沙地,極難借力蹬起,難怪他感覺每個人的跳躍力都下降了。還以為是錯覺呢。
更何況,他們這群人就是打網球也是在硬地上打的,在沙地上跑動一時沒什麼,但是十分鍾不到,場上所有的人都是大汗淋漓了。
“怎麼啦?摔到腳了?”防守在後場的大石秀一郎問趴在沙地上好幾秒不起來的柳生比呂士。
“沒有。”柳生比呂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細沙,扶了一下斜掉的眼鏡,向大石點點頭,站回自己的位置。
河村隆看著飛過來的球拍,左手下意識的接住,瞬間,他的眼中冒出兩團熊熊大火,仰天大吼一聲;然後,那顆排球也朝他飛過去,河村隆右臂一緊,臂膀上的肌肉高高的隆起,大吼:“波動球!燃燒吧!”
“觸網。乙方得分。”越前南次郎抽著嘴角喊道。他這個裁判居然沒有看到那個網球拍是誰扔給河村隆的。
“你們太狡猾了,怎麼把球拍扔給阿隆,故意讓他打‘波動球’去觸網的吧?”桃城武不忿的指著乙組的眾人說。
“球拍不是我們丟給河村的。”乾貞治淡淡的說。
“哈哈哈,是我丟給河村學長的,誰叫他站在那裏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不動的。”手塚帝怒的銀眸關著惡作劇的因子,笑嗬嗬的說。
手塚帝怒收到一堆看怪物一樣看過來的眼神,誰叫除了旁邊的四個男人模糊的看到了小怒的動作,其他人沒有一個看清小怒是怎麼把球拍扔到十米外又被幾個甲組隊員擋住身形的河村隆手上的。
“比賽暫停一下,換人吧,都出了不少的汗呢。”幸村精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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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組: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桃城武、芥川慈郎、切原赤也、胡狼桑原、向日嶽人、鳳長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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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組:海堂熏、忍足侑士、穴戶亮、樺地崇宏、日吉若,手塚帝怒、真田弦一郎、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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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五分鍾後,比賽繼續。圍觀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其中女生居多,越前南次郎說要離開五分鍾,把神太郎押在裁判席上就閃了。
神太郎穿著潔白的長袖襯衣,袖子卷起至手肘,襯衣擺掖進藍灰的西褲,腰間褲頭係著一條鱷魚皮帶;黑色油亮的皮鞋;領口處的兩粒扭扣沒有扣起,露出脖子上帶著小怒特意為他們做的護身碧玉玉符。成熟嚴謹的男人因領口處的不扣,而多出了一絲邪魅,又因那塊碧玉多出一絲溫柔。
絲絲清涼從玉符上傳到身上,傳進心裏,一點都感覺不到熱意,對於明顯說謊閃人的越前南次郎也不生氣,神太郎隻是輕搖了一下頭,心中還是帶著不相信那個男人就是網壇曾經的武士的遲疑,坐在了裁判椅上。
——
排球是個配合度很高的集體運動。一群不熟的人打了快二十分鍾還沒有出現因接球而撞人的事情,已是非常的不錯了。
手塚帝怒雖然很高興可以上場了,但是很快發現這與網球相差太大了。
排球不可落地,隻有發球者的技術是任意的,其他人分攻手、二傳人和自由手;站前場的人負責扣球和攔網;而後場就負責防守和接受,但是每個人都要掌握這些技術,位置除了自由手,隻要兩個球就要變換位置了。
這是手塚帝怒從神太郎的筆記本電腦上查到的,可是現在,別說排球的技術和跑位,就是規則也全亂套了,除了沒有球拍,這壓根就是變相的集體網球比賽。
“破滅的輪舞曲!”跡部景吾高高的跳起來,揮掌把球拍進甲方胡狼桑原的肩膀,球再彈了回來;跡部景吾想起這不是網球,開始下降的身體似被什麼托住,直到他扣殺完成,身體才正常的落地,在沙地上一趔,很快站穩身子。
每個人都使出自己的絕招。
手塚帝怒的‘垂墜發球’和‘夕陽西下’,直接得分。
大石秀一郎的‘月亮式截擊’,直接得分。
向日嶽人的雜技式排球,傳球讓隊友鳳長太郎的子彈快球得分。
海堂熏的‘腹蛇球’,出界,失分。
日吉若的演武排球,傳球讓隊友真田弦一郎的‘看不見的引拍(揮拳)’,得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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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十分鍾過後吹響哨子時,除了沒有上場的幸村精市和神太郎,最有精神的就數手塚帝怒了,隻有他還能來回跑動給癱軟在地上的所有人發毛巾和補充能量的高熱量飲料。
“呐,真田,手塚君真的是你們說暈車然後臉色蒼白的人嗎?”仁王雅治一邊抬起酸軟的手臂擦汗,喝下一口不怎麼冰的飲料後,無力的問。
“就是呀,他可是足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