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你太寂寞了,站在那麼高的地位,一定覺得很冷,讓我多給你一點溫暖。」她請求的望著他,深深為他感到不舍。
他把她從身上推開,「妳在洞悉我,妳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她總能把他看透?而且還要為他撫平他的傷口?
「你的吻告訴我。你需要。」關睢沒有因此而退縮,她望著他空蕩的懷抱想把他找回來。
「我需要什麼?」地想要否認,他不知道她還能看透他的什麼?他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需要。
「你需要我來擁抱你的驕傲與孤寂,包容你那疏離又不安定的靈魂,你想停留住找這裏,不再漂泊。」她淡淡的說著,然後對他伸出雙手。
他以自己也不能理解的速度擁抱她,心頭被撼動著,彷佛百年來的孤寂,都在懷中小女人的眼眸裏,一點一滴的瓦解、崩落。
「而我明白,這一些,隻有我能為你做到。」她靠在他的肩頭,用所有的溫暖包圍他。堤真一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找到另一個關睢,他閉上眼由衷的感謝上天把她帶進他的生命裏,讓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讓他知道他在我那個人真的存在。
他動容又深切的告訴她。「關睢,妳是我的知己。」
第四章
堤真一每周都會遵照家族內長老的指示,有一兩天會到溥謹倩的住處盡他與他第二個未婚妻的盡務。
每次他一來,就命人熄燈,在黑暗中二話不說的與她上床,短暫的交歡過後,又匆匆離去。這晚溥謹倩臉上還泛箸激情過後的紅潮,伸手想要擁抱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但手指所到之處,卻是一片空蕩。她慌張的睜大眼,隨手套上一件罩衫,在黑暗中尋覓堤真一的身影。
床尾劃亮了一點紅光,淡淡的煙味爐之飄來。
她打開燈,愕然的看著坐在椅裏衣著整齊、發絲不亂的堤真一。
「你……」怎麼可能?剛才他才和她躺在床上,汗水淋漓的喘著氣翻滾歡愛,可是,現在他臉不紅、氣不喘,沒有一絲疲 憊和倦累或是滿足,沒有一點像是剛下床的男人,反而看起來像是……像是什麼都沒做過。
「有什麼話?」堤真一吹著煙圈,眼睛盯著她臉上的訝異,緩緩逸出邪惡的笑。
溥謹倩黯然的看他。「今晚你又不留下來?」他把衣服、鞋子穿好了,表情不留戀,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
「我已經盡完我的義務。」他把煙灰敲在她精心擺設的地毯上,將煙蒂投至水晶花瓶裏。
她哽咽的問:「你把我們之間當成……義務?」剛才那個對她親密憐愛的男人,真的是這個人?他的態度怎麼能變得那麼快?
「或者妳要我說買賣?」他笑著反問,伸手拍拍落在衣袖上的灰塵,像在劃清界線。
「你說什麼?」溥謹倩跌坐在床上,把他一句句傷人的話聽入耳。
「愚蠢」他兩腳往地上一踩,不留戀希罕的要離開她為他布置的家。
「真一。」她快速跳下床拉住他的衣袖,想把他留下。
「我的名字不是妳能叫的,別碰我。」他抽回被她拉住的袖子,眼底有忍不住的嫌惡。
「為什麼我不能?」溥謹倩掩不住臉上的失望,固執的身子靠在門上阻止他出去。
堤真一用眼角看她,兩手放進口袋裏,又諷刺、又傷人的對她說:「妳不值。」
「我不值?我什麼都給了你。」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的人、她的心,已經全都給了他,他還是視她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