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南逍沒有伸手去接﹐疑心病很重地問。
“人間……”青麵閻羅小聲地說﹐據發信地址來看﹐是由人間用限掛寄來的。
“是誰寄的﹖有沒有署名﹖”南逍搓著下巴問﹐他會有信從人間寄來﹖他可沒在人間交過什麼朋友﹐不過﹐仇人卻有一堆。
“寄件人叫北遙。”青麵閻羅翻過信的背麵。
“北遙﹖”南逍訝異地問﹐那個仇家寄信到他家來了﹖“老哥﹐你的朋友寄信來給你﹖”賽勒掙紮地搬開沉重的公文﹐勉強弄出一點空間看向他老哥。
“不是朋友﹐是宿敵。”南逍煩悶地順著子夜般的黑發。當他還在人間時﹐他和北遙在洛貝塔研究所裏﹐雖然號稱南北逍遙﹐可是沒有像名字般那麼友好﹐反而都把對方當仇家。
“宿敵﹖不隻我一個人看你不順眼啊﹖他是你的好朋友﹖”賽勒開開心心地問﹐他老哥結仇的能力原本就此交友的能力強﹐會稱為宿敵﹐那代表他們交情很深了。
“青麵﹐替我把信拆開來。”南逍懶得理賽勒﹐他盯了那封信一會兒﹐決定不親自接倍﹐由人代為遭殃。
“你的信你不自已拆﹖”賽勒好奇地問﹐尤其老哥還一張非常凝重的臉色﹐更是讓他好奇。
“哼﹐誰知道那小子的老毛病改了沒﹖”南逍自鼻裏哼出一口氣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信﹐就是那個北遙不能信。
青麵閻羅聽話地替南逍拆開信﹐信封一開﹐一縷紅色的毒氣便冒了出來。
“哇﹗信上有毒……”青麵閻羅大叫﹐兩隻手被紅色的氣體燙得發紅疼痛。
“早料到他一定會用這種方式跟我打招呼﹐他愈來愈沒創意了。”先知先覺的南逍冷笑道﹐十年了﹐北遙耍手段的方式也不改一改﹐以為他還會上這種笨當﹖“好可貴的友誼﹐老哥﹐你真會交朋友。”賽勒讚歎地向南逍鼓掌致敬﹐他還沒有看過有人能感情好到這種程度。
“青麵﹐信上說什麼﹖”南逍思忖了半天﹐還是猜不出北遙這次搞什麼名堂。
“這個北遙說要開同學會﹐請您務必今晚到常”青麵閻羅不再擅動那封有毒的信件﹐他蹲在地上看著信念道。
“同學會﹖誰跟他同學了﹖”南逍不屑地轉頭﹐被關在一起叫同學﹖他學誰攀交情﹖“他說……請您看在同居七年的份上﹐到上頭一敘舊情。”青麵閻羅猶豫了一兒會﹐鼓起勇氣念出曖昧令人容易誤解的內容。
“同居﹖老哥﹐你曾跟他住在一起﹖”賽勒笑歪了嘴問﹐眉峰吊了老高地看他。
“少給我一臉賤笑﹐我們是在同一個籠子裏被關了七年﹐不是同居。”南逍隨手朝正在訕笑的賽勒一指﹐就讓賽勒臉上的笑容定住﹐臉部無法做出其它表情。
“老哥……”賽勒用力地揉開臉上僵硬的表情﹐正經八百地問南逍﹕“你跟他有一腿嗎﹖”
“賽勒﹐你還想要腦袋嗎﹖”南逍的手上變出一把鐮刀﹐把刀鋒指向賽勒的脖子﹐笑嗬嗬地問他。
“要……老哥﹐這個北遙是什麼來曆﹖”賽勒眼睛不敢離開脖子上的那把大刀﹐手指輕輕地按住刀鋒將它移開。
“天堂的逃犯﹐名列仙班的有名人物。”南逍沒好氣地說。
“神級的人物﹖你們神魔共處了七年﹖”他老哥在人間時跟神界的人有來往﹖還住在一起﹖“我們神魔大戰了七年。”南逍想起往事便開始磨牙﹐他的法力能在短短七年內增強那麼多﹐就是因為有那個死對頭。
“那……誰勝誰敗﹖”賽勒猜不出神魔大戰會是什麼結果﹐愈聽愈感興趣。
“沒輸沒贏過﹐他會寄這封信來﹐可能就是想再跟我戰一常”南逍瞪著地上那封還在冒煙的信件﹐也許那家夥打了七年還不過癮﹐現在還發戰書來地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