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一番話讓我震驚。
努力的平靜下氣息,我抬腳走了過去牽起了我的媽的,她見我這樣有點詫異,好在沒有甩開我的手。
我理智的勸道:“那是爸一手創建的公司,錢我們會想辦法,你冷靜一下。”
說完,我用期盼的目光盯著我媽,希望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一絲動搖。
僵持了十幾秒,我媽抽回了手,不自然的捋了一把頭發,將我往外麵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逼你爸了,現在他還病著,我們也不要在這裏大吵大鬧,你先回去吧。”
見她態度好了許多,我鬆了一口氣。
我媽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聽了她這番話我以為她是想通了,便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醫院。
剛出醫院門口,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何琪號碼,我立刻接了起來,何琪先開了口:“秦組長,你怎麼還沒來公司?”
我驚了一下,才想起今天還有采訪的工作。
“好,我馬上回公司。”說完,我便趕緊去路邊打車。
原本早上去了一趟警察局,沒想到中途我爸出事便耽擱了一下,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趕到公司時,何琪走到了我麵前,她一臉急色的睨著我道:“蕭蕭,你總算是來了?”
我側眸看了眼旁邊的何琪,冷冷道:“何琪,叫我全名或者組長都可以。”
何琪臉色變了變,眸光裏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最後朝我點頭:“好,秦組長,我知道了。”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看她。
這是在公司,我和她沒親近到這步。
何況這是在公司裏。
我走在前麵,何琪跟在我後麵,推門走進直播廳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布置的很好。
助理見到我抱著文件走到了麵前,低聲道:“秦組長,你總算來了,都準備好了,你再看下稿子就好了。”
我接過稿子,便找了個合適的角落坐了下來仔細看。
漸漸的,我總感覺這個會議室有種花味,聞著頭有點暈,口幹舌燥的,身子還有點發癢。
我愣了愣,低頭看著手臂上冒出了紅點。
助理這時走了過來催我,“秦組長,王總快要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偏過頭望了這個直播廳,想要出去透口氣,發現旁邊不遠的地方放了很多的百合花。
我心窒息了一下,這裏布置用了好多百合花。
剛才因為著急進來,我沒注意看,現在一看我不由的怔住了。
因為我對百合花過敏。
何琪推門走到了麵前,盯著我看,隨即扶著我問:“秦組長,你沒事吧,你手上怎麼了?”
我努力的咬緊牙關,說:“我沒事。”
何琪看著我,眼神裏露出擔心,眼神還停留在我的手臂上。
想著等下就是采訪,我便將袖子捋了下來,遮住了手臂上的紅點,便起身想要去出去叫人將花先移出去。
可是,我剛起身想要走的,就感覺頭一陣昏沉,漸漸的意識就模糊起來,在快要倒下的那刻,我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一下子湊到了我麵前。
我還有意識,抬頭看著眼前的聶縉雲,揪住了他的衣袖。
聶縉雲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同於其他男人身上偶爾還會汗味或者煙味,聶縉雲這種人哪怕剛抽了煙,他身上那獨有的清香都能掩蓋。
“聶總……”我努力讓自己清醒,拍了拍他的手臂艱難道:“快放我下來!”
聶縉雲擰著眉頭,低頭看了我一眼,將我抱得緊緊,直接邁著長腿走出了直播廳。
公司邊上還有那麼多的同事,一瞟到同事們的目光我羞澀難堪,邊幹脆低著頭埋在聶縉雲的胸膛裏。
聶縉雲一腳踢開了他辦公室的門,將我放到沙發上, 倒了杯水遞給了我。
我頭暈,手臂又癢,坐定不安,搖頭說:“聶總,我不想喝水,可不可以給我拿點過敏的藥。”
都這個時候,我肯定不能矯情了,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
聶縉雲錯愕的看著我,見我手動來動去的,一把抓著我手腕,捋開了衣袖了,蹙眉冷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是不知道我過敏了。
也是,在這個公司應該都沒有人知道。
我速度的將手抽了回去,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每次都這麼狼狽被他看到。
想起剛才直播廳的百合花,還有等下的采訪,我冷靜道:“我沒事,就是過敏,吃點藥就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聶縉雲眸光暗淡了下來,掏出電話打了出去,似乎叫人將車開過來。
我沒好氣的說:“我不要去醫院,我吃點藥就沒事了。”
聶縉雲似乎懶的搭理我的話,自顧自的站起了身來,隨即將我打橫抱起,頗為諷刺的看著我:“秦蕭蕭,你逞強什麼?我看你這個樣子采訪沒結束你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