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全轉成一句命令由齒縫迸出,"格殺勿論!"
格殺令一下,場內立刻亂成一團,勾魂與莎菲的子彈沒有機會射出,三個大塊頭纏得他們無暇舉槍,對於空手搏鬥勝算最弱的莎菲首先露出敗象。
"呀!"她手上的槍被打飛,右手因為承接對方使盡全力的一個手刃而痛得失去知覺。
"莎菲!"勾魂大喊,擊退身邊的人便往莎菲衝去,及時為她擋住另一記拳頭。他拉著她往另一邊退去,左肩因為中拳而疼痛不堪。而那些人毫不放鬆的繼續追擊,眼看躲不開下一擊時,流瑩左手的飛刀應聲射出,成功的化解了這一次的危機,卻也替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危亂之際,有人撿起了莎菲掉落的槍,嘴角的邪笑立刻揚起,他對準了正窮於應付眾打手的嚴流瑩——
"偷襲可是一種不太好的行為啊!"一陣笑謔聲響起,長劍"唬"地一聲揮至跟前,他驚訝的後退一步,劍勢一轉,立刻將槍削為兩半。
她如入無人之境的揮使長劍,痛快的在每個打手身上留下傷痕,順利的暫時逼退眾人。一路進擊到柱前扶住乏力的流瑩,她一手將劍尖指向另一方的閻羅。
"幽!"流瑩欣喜的低喊。
"瑩,你笨死了,居然一個人來這裏,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人有嚴重的心理變態現象嗎?"她好氣又好笑的罵著。
"我以為……你們會來不及趕到。"
"怎麼可能!"她當然懂流瑩的意思,不過她可不能說這是千雪和韋昕的主意,偏要在最後一刻才現身,為的是測試一下她們的計算時間的本領。
靠著潔幽平複了急促的氣息,隻見潔幽把她推到勾魂和莎菲的身邊。
"你是醫生,照料傷患還是你比較內行,至於這些雜碎兼變太,交給我好了。"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閻羅怒瞪著這個天外飛來搞局的人。
"廢話,當然是走進來的,難道還是你用轎子抬我來的嗎?"這個潔幽大概是憋了太多悶氣沒地方發泄,講的話分明想氣死人。
閻羅抑下怒氣,咧嘴一笑,"除非你的劍 比我快,否則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他槍頭一對準原人浩便扣下扳機。
"不——"流瑩驚喊。
就在閻羅扣下扳機後,門口也有人迅速拔槍,準確的射偏了閻羅的子彈,緊隨而出的銀絲飄向閻羅,雪白的身影躍出,目標不是那槍,而是閻羅的手碗,一聲淒厲的慘叫震懾了全場,閻羅手腕上的神經被彈斷。
潔幽把握時間同時揮出長劍,削斷了縛住原人浩的鐵煉。千雪折扳的銀絲及時圈住下墜的原人浩,延緩墜勢讓他平安的抵達地麵。
流瑩與潔幽立刻從兩旁扶住四肢受傷無法用力的原人浩。
"藹—"閻羅吃痛的住自己的右手腕,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直盯著那一身雪白的人,"銀絲之舞……一身雪白……你是當年銀色組之首……唯一能號令黑道聯盟的人……"他幾乎無法克製自己對她的癡念。六年前,他遠遠地望著她,對她便有著難以言喻的傾慕,一直以為她在那最後一役中亡故了。沒想到……她竟還活著。
"閻世忠,你要自絕,還是要我依判幫之罪論處?"寒千雪道出他的本名,冷冷的詢問他的選擇。
"能死在……少主的手上,是……閻世忠的……榮幸……"他笑著回道,眼裏卻漾著毀滅的光芒。"但是……得請少主陪葬……否則……世忠會孤獨的呀——"他按下座椅旁的遙控器。
怎麼?為什麼沒反應?
"不必忙了,你的炸彈與導引裝置不連線,我們可能無法如你所願的陪葬了。"韋昕一臉可惜的走了進來。剛才她與千雪會晚到的原因,正是去解決那些煩人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