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片位於波斯的宮苑,就是伊恩的父親致贈給庫達的禮物,不過私底下,庫達已經將一半的擁有權讓給了伊恩。
才進正廳就見伊恩如往常悠哉的斜倚在軟榻上,身旁一定環繞數名女奴伺候。
“說吧!怎麼回事?”伊恩用波斯語特有的腔調懶洋洋的問,其實心裏好奇得很。
“什麼怎麼回事?”庫達也在軟榻上坐下,女奴替他端來一杯盛好的飲料。
“這樣吧!讓我們先來談談你為什麼會突然跑來這裏?我記得自從家族的人提議要將茲娜許配給你時,你就不曾來過波斯了。”
“為了救人!我本來是要直接回巴格達的。”庫達似乎顯得相當煩躁,因為伊恩提到了一個令他頭痛的名字。
“切入正題!那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伊恩怪叫道,這才是他要問的。
庫達一口氣喝光手中的飲料才開口:“上個月要運往中國的那批珊瑚、寶石和玻璃,在中亞時被突厥人搶奪一空,我去了解一下狀況,沒想到回程時被突厥人盯上,而他莫名其妙就被卷進來了。”
“他受傷了嗎?”
“沒有,隻是起了酒疹又受了涼。”庫達對他和莫離相遇的情形不願做太多的描述,尤其是莫離用“奇怪方法”逼退突厥人那段。
“你讓他喝酒?你帶酒做什麼?”伊恩一臉吃驚,回教徒是禁止喝酒的。
“拿錯了。酒是別人送的,況且他不是回教徒。”
“這點我注意到了,很明顯的,他是個——唐人。”伊恩謹慎觀察著庫達的反應。
“他是到巴格達做買賣的小販,和同伴走散了,他曾幫我從突厥人的追殺中脫困,而且他的馬死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讓他順利抵達巴格達。”
一旁的女奴再斟滿葡萄汁。
“他幫你脫困?有沒有搞錯?憑你還怕甩不掉突厥人嗎?需要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救你?”
伊恩驚訝道,和西拉的反應一樣不以為然。庫達一口氣又喝個精光,他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在這裏向他們解釋自己的行為。
“我當然可以擺脫那些該死的突厥人!”
伊恩斜睨視他,他知道庫達有所保留,但除非他肯主動說,否則以他的死硬脾氣,任誰都拿他沒辦法。
“我說庫達,你也快三十了……”伊恩儼然以父親的口吻訓他。
“如果你是來當說客,就免了吧!”庫達沉著一張臉,他此刻沒心情談這個。
伊恩笑看庫達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身為茲娜的哥哥,雖然明白你的決定,但有時還是得替自己的妹妹說說好話,受人之托,總得忠人之事,況且這次我父親好象滿堅持的。”
“我的妻子,我自己會挑眩你呢?什麼時候才要停止和女人之間無聊的遊戲?”
“唉!別傻了,天下女人之多,享用不盡,我何必娶妻來限製、虐待自己,而我的‘妻妾們’也可能會爭風吃醋吵翻天,就像我父親那樣,沒一天安寧。不必了!”伊恩伸手攬摟在身旁服侍的女奴。“像現在這樣多好,我的情人之間都相敬如賓,我也輕鬆自在。”伊恩以口就身旁美女遞來的水果,順勢香啄她的臉龐惹得她嬌笑不已。
典型的伊恩作風——多情風流,處處留情。
庫達不予置評的聳肩,眼光頓時寒得透徹心扉……天下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全是金錢與頭銜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