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過了那麼久,你的鳳凰夢竟然還沒醒。”
清冷的嗓音響起,楊鏡月觸電似地回頭,望見歐崇遠眼底的冰冷,她的心猛然一縮。
“你……你誤會了。”
“誤會?”歐崇遠冷冷看著強自鎮定的楊鏡月,“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也不相信;楊鏡月,你真讓我失望。”他打開握在手心裏的絨布盒,露出一隻精致的鑽石戒指,“我原以為這半年來的一切已經足夠我們攜手同心步向禮堂,沒想到這一切僅是我的一廂情願。”他合上盒子,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
挫敗沮喪的楊鏡月對上助理嘲弄的眼,惱羞成怒地叫道:“我又沒說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誰理你?”助理不屑地哼了聲,坐下來繼續未完的工作。
是他自己說要疼愛我一生一世的,怎麼可以突然說變就變?怎麼可以這樣?
好痛,渾身都痛,伊藤優兒倒在床上縮成一團,心痛得像被挖出來似的。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愛他的,而且愛得好深好深。
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慢了?
可惡!騙子!他說謊,他怎麼可以變心?
不行!她突地坐起身來,她非找他說個清楚不可!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無預警地打開,一見來人,伊藤優兒頓時怒火狂燃,反射性地抓起鬧鍾就要扔向他。
任少懷向來深懂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見狀立刻大喝一聲震住她。
“你今天在公司被一個狐狸精給騙了,是不是?”他一臉不悅地瞪著伊藤優兒,並緩緩走近。
“我……”給騙了?
“優兒,你真是個大笨蛋!”趁她在發呆,任少懷急忙取走她抓在手裏的鬧鍾。凶器一除,他就可以更大聲地斥責她了:“人家隨便說幾句,你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一點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堂堂一位總裁夫人卻這麼好騙,你教我的麵子往哪裏擺?”
“呃……可是她說……”
“她說了你就信啊,你和她很熟嗎?我也說,我還每天都對你說,你怎麼就偏信她不信我!”他越吼越心酸,於是越吼就越大聲。
“可是楊秘書……”伊藤優兒被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震得頭昏眼花。
“那女人被我開除了。”
“開……開除?”
“當然,身為總裁秘書,不但不能體會上意,還胡亂製造謠言擾亂民心,這種害群之馬不早點鏟除,難道要等她造成更大、更不可挽回的遺憾嗎?”
說楊鏡月製造謠言是言過其實,她隻是做了錯誤的引導;但因任少懷曾經警告過她,可她又再度讓私心蒙蔽,類似的錯誤一犯再犯,連她自己都無話可說。
“可是……”她哇了一聲,被任少懷健碩的男性軀體壓在床上。
“可是你這個白疑!你寧願相信不知從哪裏來的野女人,寧願相信幾則八卦消息,卻不相信自己的丈夫?這算什麼?說!這算什麼?”
“我……”她再度被震懾得啞口無言。
由於她有個惡行累累的花心父親,讓她對男人實在沒什麼信心。結婚這半年來,雖然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但他仍泄氣地發現,她仍然不太相信他的愛;講難聽點,她根本是在等他外遇。
所以,任少懷明白不乘機一舉斬斷她所有的懷疑,那懷疑的藤蔓會越長越快,見隙就鑽,很快便會吞噬掉她對他不甚穩固的信任。
何況,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他絕不允許她對他如此沒信心,甚至隨便被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