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怎麼鬥得過已跟隨堡主好幾年的姬妾席香霓與嶽天慈?
「夫人,請恕我放肆,但我實在不忍心看妳一直被蒙在鼓裏,像個天真的小傻瓜——哦!請饒恕我一向心直口快。」蘭玉眨眨眼,一臉忠誠與無辜。
「沒關係。可是,我不明白妳在說什麼?」
「夫人,妳真是太可憐了,冷家堡上上下下的人全知道,就隻瞞著妳一人。」妓院生活使蘭玉學會了掩飾真正的情感,即使內心正在嗤笑,依然麵帶愧疚與同情.
「我應該早點告訴妳,但展總管警告我不準多嘴。然而,十天前展總管就出發前往北方牧場,我心想再不告訴妳,使妳心裏有個底,就太殘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柳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堡主派展總管去北方牧場接回兩個很重要的女人,她們一個叫嶽天慈,一個叫席香霓,是服侍堡主好幾年的姬妾,聽說,堡主原打算將她們其中一人扶正,結果卻娶了妳,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有熱鬧可瞧了!」蘭玉眨眼,難掩看好戲的興奮,可惜對方感應不到。
雪柳握在手中的筆掉了,她被蘭玉的話給震懾住了……夫君另有其它的女人,而且還不隻一個,為什麼……不告訴她?
心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湧了上來,五味雜陳,教雪柳有些難受。
她竟然是由一名丫頭告知才曉得丈夫已納妾?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何德何能,能獨占丈夫的心?她爹也是娶妻又納妾,可見男人納妾是常理,何況獨霸一方的冷霄?
她真正在意的是,他為何不告訴她?因為她不需要知道嗎?
「夫人,妳太年輕了,如果席香霓和嶽天慈聯合起來要對付妳,恐怕妳不是她們的對手。她們跟隨堡主好幾年,堡主與她們之間的感情自然比妳深厚多了,而且聽說那兩人都極美,做女人的手段又比妳好,唉!夫人啊夫人,我實在為妳的處境萬分擔心。」
「啊?」雪柳不明其意。
傻丫頭果然不懂耍心機,害她必須說明白一些。
「夫人,妳的處境危險哪!地位隨時不保啊!」蘭玉含笑的黑瞳閃爍著陰謀算計。「她們有兩個人,而妳隻有一人孤軍奮戰,準輸的!不如再納一名女子在妳身邊,幫妳一起捉住堡主的心,自然,這名女子要十分美麗又對妳忠心的,像……」她垂眼。不用說得太白吧?白癡都該聽懂了。
雪柳水汪汪的眼瞳凝滿困惑與不解。「妳說錯了,蘭玉。婦人不宜幹涉丈夫的事,男人有他的立場與想法,需不需納妾,由堡主自己決定,當妻子的隻能順從,努力與姬妾和平共處,不使丈夫煩憂家庭不睦。」
她想至少自己不會像大娘一樣去欺淩小妾,也沒那份雄心。
不過,無心再練字則是不爭的事實,她要去找牛媽問清楚。
她會被拋棄嗎?會不會?
她一對眸子瑩然有光,漓漓飛霧,顯得非常脆弱。
果真如蘭玉所言,那兩個女人非常美麗又與冷霄有深厚的感情,貌不出眾又不懂該如何捉住男人心的她,隻能自慚形穢吧?!
她醉了!
冷霄夜裏回房,瞧見雪柳迎向他的步履顛顛倒倒,小臉已經紅透,原本不算很靈光的腦袋更是昏昏然,否則也不敢「膽大包天」的抓住他的衣襟,醉言醉語的質問他。
「你說……你到底……有幾個女人……你、你好壞……你為什麼不自己告訴我……呃!我討厭你……」
是誰讓她喝的酒?隻有一杯合巹酒的酒量的風雪柳,必須喝幾杯才敢把真心話全吐出來?冷霄突然覺得很興趣。
原該怒意張揚的,反而沉潛下來,黑眸裏漾著興味的笑意,他順水推舟地回答,「是有兩個女人,不過那不是問題。」
他本來就隻是為了維護道義責任,所以才把那兩個姬妾接過來,之前沒有影響他跟雪柳的關係,之後更不會影響,是誰多嘴告訴雪柳的?
「你騙人……連新來的蘭玉都知道你有別的女人……隻有我被瞞著……」
「妳是妻,她們是妾,妳擔心什麼?」冷霄好笑地兜手一環便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床上帶,「不告訴妳,是因為我不以為那很重要。」
「我問過牛媽……她們真的很美嗎?牛媽不會騙我……」她跪在床上,小臉蛋威脅似地逼近他,「她們很會伺候你對不對……你很喜歡她們……」
「妳是生氣,還是吃醋?」他輕笑出聲。他喜歡看她對他終於有了比較明顯的情感表示。
「你沒有回答我……」小美人兒仰起臉指控道。
「是啊!她們是很懂得服侍男人。」
雪柳瞅著他,緊緊瞅著。「怎麼樣服侍己嗝!我學……」身子已被酒精燒得火熱。牛媽說得沒錯,她果然什麼都不怕了……
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又搓又揉,「是這樣子……還是要把你的衣服脫掉……」
「柳兒?」他聲音啞了,扶住她身子的大掌也開始發燙,他突然有點感激灌她酒的那個人,引出她熱情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