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手摸一摸……冷霄將他手中那一杯茶直接喂她喝下。
展榮力持冷然的心,因為老大貼心的舉動而差點瞪出眼珠子。
席香霓與嶽天慈極力裝出平靜的臉色,不露出一絲吃醋的樣子。
「夫人真像個小孩子,天真無邪,挺惹人憐的。」席香霓輕笑著說:「聽說夫人身世可憐,當然從未遊山玩水,有那種反應也是自然的。」
意思是說風雪柳沒見過世麵啦!土包子。
雪柳沒聽懂,其它人全懂;冷霄麵無表情,他不想在雪柳麵前發火,隱忍著;展榮在心底哎呀呀歎氣,怎麼這些女人總不開眼呢?多虧他曾好心提醒她們,「堡主對夫人是十分憐愛的。」那麼天真好相處的夫人,她們不去努力結交,反而要來挑戰堡主的耐性?
也不是說男人都不專情,而是還沒遇到願意共度一生一世的對象。當冷霄需要女人暖床的時候,有女人自願委身做姬妾,那麼,他隻是取他所需要的,但絕不是愛,有自知之明的姬妾是有福的,否則便是自尋苦惱了。
展榮很想這麼告訴她們,但也知道她們不會相信,因為她們不是男人。
他甚至敢預言,讓冷霄願意專情以待的女人出現了。
雪柳著迷地欣賞湖光山色。「是啊!這是我第一次坐船遊湖,心裏好感動。」
小笨蛋!蘭玉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小笨蛋。
文武雙全、聰明睿智的冷霄堡主,哪有可能愛上一個小笨蛋?
嶽天慈展開第二波攻擊,一雙水眸閃現疑惑。「回來好幾天了,都沒遇到二少,隻聽說他離家遠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席香霓好整以暇道:「妳連這個都不曉得?我早就聽蘭玉講過了,說二少被傾城美人風梅姿拋棄,就在這麵湖上,發生二少被打落湖中的慘事,所以……傷心得離鄉他去,可憐喲……姓風的女人真壞!」
眼前驀然一黑,雪柳的身子晃了晃後,便直挺挺往後倒去,冷霄迅速接住她軟倒的身子,讓她躺在他懷裏。
她怕死了!從嶽天慈一提起二少,就恐懼著不可避免的要重提風家有多麼對不起冷家堡,而她正是風家的一分子,她怕冷霄回憶起那件令他深感羞怒的事,重燃憤恨之火,她該怎麼辦?
而席香霓與嶽天慈的目的也在此——堡主沒理由寵愛仇人之妹!
雪柳閉眼,不敢與冷霄對視,纖細的肩膀不住輕顫,兩顆淚珠藏不住的滾落……
冷霄將她的手放在唇瓣前,一記一記吻著她潔白軟滑的長指。「柳兒,妳別害怕,冷陽的事與妳無關。」
「對不住!夫君,我知道大……大姊做得太過分了,真的很對不起冷家堡。」雪柳偷偷睜開眼,看他真的沒有在生氣,暗暗鬆了一口氣。
「冷陽和風梅姿的事,妳從頭到尾都沒涉入,甚至還是一名受害人,妳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冷家堡,以後也別這麼想了。」
「可是,我也是風家的人……」她愧疚地垂下眼。
「妳已經是冷家的人了!」他低語道:「妳在風家隻會被人欺負,當個受虐兒有什麼好?我問妳,妳有辦法勸阻妳大娘或妳大姊不要欺人太甚嗎?」
雪柳猛力搖頭。她會被打死的!
「既然如此,妳要負哪門子的責任呢?我又不是皇帝,一人犯罪還株連九族?」
瞧他多麼寬大為懷嗬!雪柳更崇拜老公了。
展榮翻翻白眼。你老人家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要把姓風的臭娘們碎屍萬段哩!
席香霓不依道:「堡主,你太偏心了!」
「住嘴!」刀削似的冰冷驟出。「我的弟弟再不肖,也輪不到妳們拿他的傷心事當作嚼舌根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