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對著老者微微拱手,表示敬意。
下一刻,顧恒生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隱匿到了虛空之中。
小鎮的酒樓內,獨孤殤的左手微微一動,仿佛想要觸摸這近在咫尺的溫若梅,隻是卻終究難以抬起,漸漸停滯了。
“你叫什麼名字?”獨孤殤喉嚨微滾,眸泛無盡思緒的直視著溫若梅,輕語問道。
溫若梅對剛才顧恒生和獨孤殤說的話完全不懂,腦袋一片迷糊。此刻聽到獨孤殤的問話,她遲疑了好久好久,有些害怕的小聲回應道:“溫……溫若梅。”
“溫若梅……好名字。”獨孤殤低眉的喃喃念叨了幾遍,嘴角微微一揚的笑著道。
敢問姑娘芳名?
花尚瓊。
獨孤殤……
“你……你身為劍尊,不會和我一介女流斤斤計較吧!我的酒就算釀的不好喝,大不了把錢還給你,你別這麼看著我。”
溫若梅靠在老者的身後,很是惶恐的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水眸,戰戰兢兢道。
“溫姑娘,能夠教我怎麼釀酒嗎?釀百花醉。”
獨孤殤一副真誠的模樣,懇求道。
“釀酒?”溫若梅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重複呢喃道。
一代劍尊,高高在上,俯瞰世間,現在說要跟自己釀酒?開什麼玩笑?
“一百萬兩白銀,教會我如何釀造百花醉,如何?”獨孤殤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鄭重其事的開口說道。
“一百萬兩!”頓時,溫若梅瞪大了眼眸,立刻從老者的身後站了出來,然後開始掰開雙手指頭的算著銀錢,不敢置信的抬頭直視著獨孤殤:“你……你認真的?”
“當然,我可欺騙天下人,也絕對不會騙你。”獨孤殤緩緩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成交!”溫若梅怔了小片刻後,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老者則是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打擾。
隻要你要,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傾盡一切的給你。
看著溫若梅突然從剛才楚楚可憐的模樣,變成了一副財奴的樣子,獨孤殤漸漸的笑了。
“來!咱們先立字據,寫欠條,本姑娘馬上就教你怎麼釀造百花醉。”
下一刻,溫若梅便將紙墨筆硯放在了獨孤殤的身旁,雙手叉腰的鼓著粉頰,輕輕脆咳了幾聲:“既然你打算跟本姑娘學釀酒,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要叫本姑娘做師傅,聽到嗎?”
剛剛才讓尊上寫下欠條,現在又要讓劍尊立下字據。
放眼天下百國,估計也就隻有溫若梅這一號人物了。
“……”老者睜了睜眼睛,對溫若梅的行為直接無言了。
獨孤殤則是愣了一下後,笑著點頭道:“一切,都依你。”
溫若梅心裏立馬打著小九九:“以後我出去行走江湖,看看還有誰敢欺負本姑娘。本姑娘可是勞什子尊上的債主,劍尊的師傅。”
想著想著,溫若梅忍不住的自己顫著柳腰的笑了起來。
天,依舊這片天。
可是,獨孤殤發現今日的天穹,格外的溫暖和明亮,直入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