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倒了,露出後麵一個捂蛋的混子,一個捂著胳膊的馬三。
還有兩個幹活的混子反應過來,掄起鐵鍬朝朝黃荀腦袋拍來,黃荀一棍子打在那混子手上。
那混子也是慘叫一聲,鐵鍬也拿不住了。
白灰趁這機會撲過去吭就是一口。
混子叫得更慘了。
剩下最後一個完好無損的混子,完全被黃荀一臉殺氣給嚇住了,連連後退。
“揍他,他就一個人,怕毛!”
馬三還想鼓鼓勇氣,那幾個混子被他一,來了鬥誌,有一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對著黃荀比劃起來。
“來人啊,抓賊啊!”
黃荀好漢不吃眼前虧,扯著脖子大叫起來。
幾個混子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在大馬路台球室。
這是民宅,頓時慌了,剛鼓起的勇氣全沒了。
轉頭就跑。
馬三也怕了,頭也不回地跑了。
“有種別跑!”
黃荀追出老遠,幾個家夥跑得太快,他真追不上,這才回來。
白灰一副打了勝仗模樣,叼著一隻鞋跟在他後麵。
“這是老子的鞋!”
黃荀搶過自己的鞋罵了一句,“要不是鞋掉了,他們能跑得了嗎?”
汪!汪!
白灰連點狗頭,主子得對!
Ay姐聽到外麵的打罵聲,立刻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這會已經站在院子裏了。
正看著被刨的跟狗啃的地麵,若有所思。
“幾個偷樹的,讓我打跑了,沒事的。”
黃荀一拐一拐地走進來,鞋跑掉了,腳還紮破了,這會兒挺疼的。
“對不起啊。”
Ay姐低聲。
黃荀以為她的是弄濕自己褲子的事,擺擺手,“也有我的責任。”
“嗯,你要不要換條褲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Ay姐剛獲得平靜的內心,再生波瀾。
“不要!”
“濕了,溻著多難受?”
“要你管!”
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黃荀果斷停止好言相勸。
“那隨便你吧,我先換條褲子。”
換了一條長褲,順便把褲子泡進水裏洗了洗,這可是好東西,全都倒進了菜地。
他不勸牛喝水,牛卻渴了:“給我找的褲子呢?”
黃荀看Ay姐臉上寫的都是,死男人隻顧自己爽,不顧老娘舒不舒服的不爽模樣,識趣地沒話。
找了一條沒用過的內褲,又找了條初中時的校服運動褲一起拿給Ay姐。
不用她主動開口,他就先躲出屋去。
很快Ay姐換完褲子走了出來,突然問他:“你這些桑棗為什麼急著賣?”
這時候再不承認,就是誠心騙人了。
“我們村學老師病了,急用錢,……不騙你,他以前救過我的命。”
黃荀一邊解釋,一邊還拿出手機點開飛信群給Ay姐看。
“狗子!出來!”
“好的一時呢?
別裝不在啊!”
“現在我們湊了三萬四千了,你好的兜底呢?”
群裏以楊秋生為首的,一個個急公好義之徒,正輪番呼叫。
與其他們是為牛老師著急,倒不如是在等著黃荀出醜,看他的好戲。
這時一直沒出話的黃荀終於開口了。
“我是楚大美,現在在黃荀家,牛老師的事情我知道了,手術費用走我家公司的帳就行。
157這是市中心醫院蘇主任的電話,請聯係他,就是楚百萬的朋友,他知道該怎麼做。”
群裏再次安靜了。
手機屏幕另一端,一個年輕叼著煙,冷笑打字:“你你是楚大美?
誰……”
沒等楊秋生發出質疑。
叮!
叮!
兩聲。
群裏先是跳出一張,黃荀跟一個淡黃色蓬亂頭發的美女站在一間破磚房門口的合影。
第二張照片,是一張身份證:楚大美,身份證編號……
身份證拍得很清楚,證件照上的那個妹子眉毛彎灣,似笑非笑,簡直就跟另一張照片上那個黃頭發美女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渥日!
楊秋生嘴吧不由張大,嘴裏的煙掉了都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