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荀雖然被拒絕了,但他心中十二分的感動,看來老牛教過的學生裏,不都是楊秋生這種白眼狼。
“那好吧。
等有機會咱們一起喝酒。”
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找他,反正捐過款的這些人,他都記住了,這些人以後都是他的朋友!
手機鈴聲這會又響了。
是吳胖子打來的。
“怎麼了?
你也知道老牛病了?
啥時咱倆一起看看他去。”
“老牛病了?
哪個老牛?”
吳胖子一頭霧水。
他從在姥姥家長大,不是柳河學畢業的,所以隻是跟老牛挺熟,並沒師生關係。
黃荀把事情了一遍。
吳胖子登時罵了起來,“楊秋生這狗卵子!再了,你充什麼大頭,好幾萬呢,都夠你娶媳婦了。”
“我願意,你就別管了。”
黃荀。
“那隨你,對了,我有個份子,你去幫我隨一下,就是隔壁下馬營的馬光明兒子百日宴,你幫我去隨二……一百就行。”
馬光明?
聽過,家裏養牛的好像。
跟吳胖子是同學,從隨一百塊這態度上,這事馬光明就多餘通知吳胖子。
但是,吳胖子在市裏幫自己賣花,還特意打電話讓他去隨禮,他肯定得跑一趟。
問清楚時間,正好是下午一點的事兒。
時間也差不多了,黃荀洗了一把臉,回屋挑了一套差不多的衣服,然後看了一眼還賴在床上的楚大美。
“我出去隨個禮,你看家吧。”
“誰給你看家,我一會兒就走了!”
“那你幫我把門鎖上。”
“你去哪兒隨禮?”
“下馬營,馬光明家,你去不?”
“我又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吳胖子讓我去的。”
“那你就去唄。”
……
下馬營離柳河村直線距離十多裏,有一條近路,一條遠道,近路二十分鍾,繞點遠的話四十分鍾也能到。
黃荀這人就愛抄近道,所以他從村裏出來,往西走上了狼踞山。
隻要沿著山坡走七八裏,再下山就能到下馬營。
這段山路很少有人走,就是條羊腸道,時不時腳邊還會蹦出兔子,躥出隻山鼠什麼的。
晃晃悠悠正走著,突然他聽見前麵不遠的樹叢裏有動靜,好像什麼東西在裏邊。
心裏一緊,聽山上這道上有時會有狼埋伏行人,今本帥該特麼不是遇到狼了吧?
黃荀有心轉身就跑,又想人腿哪能跑得過狼,一狠心貓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樹叢裏狠狠砸去。
現在就看誰膽更大,看誰更狠了!
啪!
石頭打進樹叢,隻聽裏麵“哎喲!”
一聲嬌呼。
怎麼聽著像個女的?
“誰?
出來!”
黃荀大叫。
“你個該死的黃狗子,敢打老娘!”
草叢裏的女人大罵著,提著褲子站了起來。
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上身穿著件灰毛衣,身子很豐滿,牛仔褲緊繃在腿上。
黃荀認出這是跟他一個村,住得挺近的蒲姐。
她是六七年前從外村嫁過來的,男人常年在外麵打工,留她一人在家帶著孩子過日子。
“蒲姐你怎麼在這兒?”
“我去下馬營隨禮,在路邊解個手,你這混蛋就拿石頭砸我!”
蒲姐一邊一邊撩地毛衣,指著肋巴,“你看,都砸青了。”
她二十七八年紀,正是身材最好的時候,肚子上沒一點贅肉,而且白生生泛著青春的光澤。
黃荀看得心髒砰砰直蹦,幹笑一聲:“哪青了,不是挺白的嗎?”
“混子,吃老娘豆腐!”
蒲姐橫了他一眼並沒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今年好象也不了,處過對像了吧?”
“哪有。”
黃荀搖頭。
“嗬,原來還是生瓜蛋子。”
蒲姐抿嘴一笑,臉上滿是過來人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