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安慰蒲姐。
蒲姐鬆開黃荀的手,然後借著鄰居家的聲控門燈,一眼看見院裏的情形,驚訝地問,“你家房子怎麼了?”
“被一個傻子放火燒了。
你別進來了,院裏全是泥水。”
黃荀完,趟著沒過腳麵的泥水,快步走進院子,沒去管房子,卻站到了那棵桑棗樹旁邊。
喃喃自語:“不是沒事兒嗎,怎麼也弄成這個樣了?
這個該死的騙子!”
但見院裏那株桑棗樹,樹叉、樹枝、樹葉全沒了,就剩了一大截樹幹光禿禿杵在那裏。
手機就是沒電,要是有黃荀高低得打個電話問楚大美這個騙子,不是樹沒事兒嗎,怎麼特麼弄成這樣的?
“大黃你家房子都燒沒了,今晚上咋辦?”
“沒地方去了,要不去蒲姐家住咋樣?”
黃荀看了蒲姐一眼問道。
“那,不好吧,萬一讓人看到該閑話了。”
蒲姐一臉不樂意。
好像忘了剛才誰,黃荀要是怕冷就去家裏辦事。
“那我今晚上也隻能跟白灰找個柴禾堆擠擠了。”
黃荀歎了口氣。
他以為蒲姐心一軟沒準就能收留他一夜呢。
他要求也不高,就算不那啥,隻抱在一起睡,不也挺舒服的嗎。
“那,那我幫你找床被子吧,反正外麵也不太冷。”
蒲姐居然一點都不心軟,很幹脆地同意了。
算了,看來蒲姐是真怕風言風語,不害她了。
黃荀把莆姐送回家,然後也沒要被子,直接回到家,在樹底下澆了一泡尿,這才去村長家借宿。
吳胖子沒在家,村長兩口子早就睡了。
黃荀敲門自然惹來吳胖子老娘一頓臭罵,但總算沒讓他睡院裏。
在吳胖子床上睡了一宿,一早他沒吃飯,就早早回到廢墟,想找找有沒有啥值錢的東西。
他家原來的老磚房已經燒落架了,廢墟裏除了幾個鍋碗鐵盆,還有一個鐵床架子。
黃荀把這些東西收拾出來,黃老五已經站在院外,笑嘻嘻問他,賣不?
“滾蛋!”
黃荀沒好氣地把他罵走,然後回屋繼續收拾。
終於,他在廢墟裏找了一個盒子。
那麼大的火,盒子就像受到了什麼保護似的,啥事都沒事。
好吧,這特麼就是個鐵皮盒子,能燒壞就怪了。
黃荀記得他把戶口本、地契畢業證之類的所有證件,還有爺爺奶奶等家人的照片都放在這個箱子裏。
有些擔心地打開盒子,他竟發現盒子裏的東西居然全都完好無損。
不應該啊,這麼大火裝盒子的桌子都成炭了,盒子沒事。
重新走回找到盒子的地方,他赫然又看到一本書躺在那裏。
《黃氏家譜》?
放在外麵居然沒有燒壞!
其它東西都……,等下,家譜下麵還壓著幾個裝種子的紙包。
該不是這家譜是個寶貝,保護了緊挨著它的東西,包括鐵盒子和這些紙包吧?
正琢磨呢,身後響起蒲姐的聲音:“大黃你起得這麼早,不會在這兒睡了一夜吧?”
黃荀回過頭,看蒲姐。
今蒲姐穿了一件幹活用的勞動服,手裏還拿了鐵鍬和掃把,看樣是來幫他收拾院子的。
“蒲姐你來得正好,幫我看著點院子,我出去一下。”
黃荀完就帶白灰往外走。
“哎!我來幫你幹活,你怎麼走了!”
蒲姐一臉失望。
來幹活是假,她是想知道黃荀有啥賺錢方法。
咦——
“這才一晚上過去,大黃家這個禿樹就又長出這麼多枝葉來?”
院子外,突然又傳來一個驚訝的女聲。
“是啊,好奇怪。”
蒲姐隨口應道,一扭頭看到一身皮衣長褲加皮靴打扮的楚大美,悄生生站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