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丟了我…在這之前,我寧願,放棄跟她在一起。」放棄,我隻是不想要被放棄,或是,被覺得不值得而已。
「所以…媽有這樣說過?說妳悶,說要丟掉妳?」
靜默………誰都沒說話。
一直到,傑西恩握了握我的肩。「…小瑞…有種人很笨,她不會有那些心機去想這些,在她的世界裏,不吃蛋糕的時間就是找妳,大不了,好奇一些沒碰過的東西,吵鬧兼對妳撒嬌,妳有看過那種人哪一次,是一出去就不回來的?就算碰到麵,也就是三句話不離小瑞…五句話絕對談到妳……從來不是一個會努力的人,還是一難受就在床鋪上躺半天,什麼都不想動的懶惰鬼,這樣的人,為了找個人跟妳道歉,特別半夜跑到城堡裏,妳認為…真正拋棄對方的是誰?」
靜靜的聽,最先拋棄對方的是誰?是誰?
「我想,她並沒有說過她討厭家裏的世界,更沒有說過,不回家,要離開妳。妳當然可以沒有安全感,可是,妳不可以完全沒努力,就將一切關鍵指責在對方其實沒有的心態上。媽,不是這麼聰明的那種人,甚至,愚蠢到…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背叛一個人,妳和她相處的最久,她多單純,妳最清楚,這麼單純的人看著妳和凱特相處,每次都好像想要掉淚卻不敢掉淚的樣子,隻是抓著胸口,對我和埃瑪笑了笑,那個笑容不是她以前會有的笑容,是妳給她的,能讓她這麼心痛的人,隻有妳…不是我,不是埃瑪,隻有妳跟別人在一起,她才會難過。」
不懂得背叛…傑西恩說的,不懂得背叛。那個,從我八歲時相處,到現在的十七歲,九年,九年的相處,溫凱蒂是怎麼樣的人___
「我……」
我ㄧ直知道,溫凱蒂不是那麼有心機的人,從一開始她就豪不避諱的顯示出她的傻氣、天真,一直知道的,隻不過,我怕她走遠,而走遠,起因是我的無趣?或是,太多人從我身邊走遠……
迷惘?悔恨?複雜?到底害怕的是什麼?又到底,是我造成了傷害,還是溫凱蒂傷害了我,傷害了我本來就沒安全感的自尊心?
是怎麼樣的看待整件事情?....將自己當成無罪者,無罪釋放,抑或者隻為了她一句話“想要快樂”,我就緊咬著根基不放。
什麼是解答____
終究,極其深意的一段話。「小瑞,被認定,被背叛,或是被認為自己是被舍棄的人,隻有自己能決定而已。雖然,我不太了解妳和媽之前是因為怎麼樣的原因繞在一塊的,不過,就我看來,世界上有這麼看重妳的一個人,妳根本不就必去想自己為什麼沒有存在價值,在媽的眼裏,妳是一片天,像上帝一樣的存在,舍棄妳的人,從不是別人,一直都是妳自己!」
『舍棄妳的人,從不是別人,一直都是妳自己。』
「……我…..」雙手握了握,愛,單單一個字,隻是一個字。
我不曉得自己該怎麼做,不曉得對溫凱蒂的口出惡言是出自於什麼心態,不曉得…有沒有那麼一天又會回到一個人,可是,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慢慢看著溫凱蒂為了我尋找一個獲得歉意的答案,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努力,就隻是困惑在自己理念裏的想法中。
「我……會將她接回來…接回…我們的家…」
至少,這是我所有分擾矛盾的情緒化中,唯一沒有矛盾的希望行動,我放不開,一個為了我一段發牢騷而及其努力的笨女孩。
「小瑞~」埃瑪的聲音終於恢複了以前的平穩。
「…我們的媽媽,不應該在外頭…遊蕩…在城堡裏…」我點了點頭,向著埃瑪和傑西恩說。最終,微笑。
「妳們能夠幫我打扮,成為舞會上最亮眼的人?我可不想要有任何男人的目光,停在溫凱蒂身上,這樣,會讓我感覺,我的東西被窺探似的……」
我從不會好好愛一個人,更從不會,要求某個人花費心力來愛我,沒有的過程,隻是告訴自己不要期望,以為不希望了就是長大了…隻不過,這樣的成長,有意義?即使,我能看準哪樁生意有投資的價值、那個抬價能上穩到多少,但,除此之外?
「沒問題!小瑞,交給我們,妳將會是舞會裏,最亮眼的女孩。」
亮眼,我不在意自己亮不亮眼,隻是希望,溫凱蒂能看見,不一樣的我。
一個總是說不出好聽話,一受到反駁,就駁斥一切,不敢尋求答案,自私中的我,可,就算是這樣的我,還是有不想要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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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非常盛大。
因為已經開始了有段時間,男男女女們,彼此看樣子,都十分熱絡。
頂頭上的天花板,投照下射出的絢彩燈光,就彷佛一顆顆的寶石雕砌起這樣一座非凡的宮殿。
正中央的舞池,周遭林立一桌桌的精致餐點,舞台旁吹奏者演奏著不同的樂器,悠揚而動聽的音樂,男男女女一對對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