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兮望著滿臉陰笑的皇後娘娘,不知娘娘在想些什麼。她眼巴巴的望著那卷畫冊,那可是自己當了所有的首飾才換來的呀。
皇後就在這眼巴巴的注視下隨手將畫冊丟給了琥珀,“聽說張甫之新近升了官,可得好好為皇家辦事。”
琥珀明白娘娘的意思,點了點頭說:“奴婢這就遣人將畫冊送到左相府去。”
張甫之望著攤開的畫冊,裏麵的晉王雖滿目安詳,卻任難掩俊秀之姿,麵對這卷畫冊,他頗感頭疼。他雖剛正不阿,受不了坊間如此蔑視皇家尊嚴,可是此物乃是自鳳儀宮送來,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他人雖然正直,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左相的兒子看了一眼畫冊,“叫道,爹爹高明,收禮的方式可不一般,這畫冊在坊間可是炒到了千兩黃金的高價!”
左丞相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懂什麼。若是再敢胡言亂語,為父打斷你的腿!”
蕭成渝離了齊王府,朝自家走去,兩家雖相隔不遠,但是他總覺得自家宅邸經過一夜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昨夜喝了一夜的酒,他覺得有些頭昏腦漲,所以先去了書房。打算坐下喝兩杯上好的茶水,醒醒酒,在讀會聖賢著述,靜靜心。
晉王剛進書房,以為走錯了地。房內幹淨整潔,架子上的書籍,壁上的名人字畫皆不翼而飛。他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這才明白自己沒有走錯,這就是自己的書房。
蕭成渝的臉掛上了厚厚的寒霜,他冷聲的叫來了家仆,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家仆一個哆嗦,跪在地上顫抖道:“王爺息怒,這不關小的們的事,全是王妃吩咐的!”
蕭成渝在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下情緒,然後以零下一萬度的口氣問:“本王的那些書籍字畫被搬倒哪裏去了。”
家仆不敢抬頭,顫顫巍巍的說道:“都被王妃收走毀了造紙去了!”
“周若彤!”晉王的咆哮響徹了整個晉王府,但是周若彤根本聽不見,此刻,她去輔國公府竄門去了。
輔國公府老夫人安坐其上,雖然仍顯憔悴,但是麵色中已有了些紅暈,想來最近修養的還算不錯。
“若彤呀,我還想著,你好些日子不來了,莫不是和晉王吵架了?”老夫人關切的問道。
周若彤聞言一笑:“外祖母,您那裏的話,成渝對外孫女好著呢!”周若彤心裏腹誹著,我對他就不一定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晉王雖然看似不近人情,但實則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若彤你要好好擔待著些。”
對於老夫人的話,春華重重的點頭。深表同意,周若彤環視了一眼後說道:“外祖母,秦成表哥呢?”
提到秦成,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那個野小子昨夜不知跑哪鬼混去了,今日才回,自從離了軍營,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奶奶,您這話說的可就沒道理了啊。一見著表妹,您這心可就偏的厲害。”秦成自殿外走來,故意調侃道。
順王妃笑了,說道:“你這小子,沒個大小,來,姑姑疼你。”
聞言,眾人皆哈哈大笑。周若彤輕輕地碰了秦成一下,說:“表哥,我有事求你。”
“表妹哪裏話,但說無妨!”
“給你畫兩張畫。”聞言,周若彤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畫畫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況周若彤畫的可不是一兩張。鬱悶的蕭成渝把晉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搜出王妃來,他對著假山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就去賬房找張叔要錢準備出去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