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彤心情很好的回了晉王府,在路上,她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於蕭成渝的管教也確實是嚴格了些。現在銀子也有了,事情也大部分解決了,回去也該給蕭成渝發生活費了。畢竟,自個兒的男人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不對,自己嫁給晉王,從最開始他的提防到現在居然自己事事為他謀劃,這轉變也太大了,自己居然忙的都沒有時間來好好想想。
也罷,看在他跟自己統一戰線越來越體貼自己的份上,就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了,畢竟他長得帥。
周若彤一回府就急著找蕭成渝,可她找了半天也沒找著。她喚來了春華,問道:“春華,王爺哪去了?”
春華忸怩著說:“這個,奴婢不知。”
看著春華的神態,周若彤狐疑的問道:“你當真不知?”
看到晉王府發問,春華更虛了,她說:“許是去應酬了,許是去齊王府上了,許是去處理正事了,具體情況,奴婢不清楚。”
看著春華額頭出的汗,周若彤的疑心更大了。她冷冷道:“春華,你跟了我也好些年頭了,你天生不會撒謊,今日怎的撒起慌了?”
春華聞言,一個哆嗦跪下了,然後顫聲說道:“王妃恕罪,王爺找奴婢拿了一千兩銀子,去迎春樓了!”
周若彤臉色一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笑道:“好你個蕭成渝,膽子肥了,敢去喝花酒了!”
迎春樓乃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風月場所。這裏的妓,女不止做著皮肉生意,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個世界上,找些花容月貌的女子不難,可是找些同時擅長琴棋書畫且擁有花容月貌的女子,就難了。
迎春樓內達官顯貴常見身影,乃是大梁皇都首屈一指的官妓之地。蕭成渝在頂樓隔間裏躺著,聽著頭牌小姐彈著小曲兒。另一個丫頭小心的斟著酒,然後朝蕭成渝懷中撲去。蕭成渝一把推開,寒聲說道:“好好倒你的酒,不該想的別想!”
看著冰塊一樣的蕭成渝,此女暗叫晦氣。原想著來了此等貴客,春宵一夜哪怕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也身價倍增。和當朝晉王睡過,這身子骨自然也就金貴了。沒曾想來了個冷麵閻王,滴水不進,隻是聽曲兒,真是無趣。
蕭成渝靜靜的聽著小曲兒,心想回去要不要周若彤也學學,後來一想,還是作罷。此等下三濫,如何讓王妃學得?但是琴棋書畫,倒是可以考慮。
正當蕭成渝想的出神的時候,哐當一聲巨響傳來,女子手上的酒水灑了一地。她轉身望去,剛想嗬斥是誰這麼不長眼衝撞晉王。這時候,隻見一個麵色姣好,雍容華貴的女子麵色冰冷的站在門口。
此等女子自然不識門前之人的身份,她借著晉王的身份怒喝道:“好大膽子,你可知這裏坐著的是誰嗎?”
春華一個箭步衝上,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放肆,見到王妃,還不下跪!”
妓,女嬌軀一顫,慌忙跪在地上,哭道:“民女知錯,請王妃恕罪。”
周若彤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冷冷的走了進來,望著蕭成渝笑道:“王爺好雅致啊!”
蕭成渝一臉無辜的望著她說:“本王就喝個酒,聽個曲,什麼也沒做!”
周若彤並不搭理他。而是望向房內其餘的兩女,她冷冷道:“你們出去吧。”兩個女子聞言,慌忙跑出,其中一個因為急促,沒留意門檻,還摔了個跟頭。
蕭成渝麵色不善的瞪了春華一眼,春華連忙擺手說不怨自己。然後也識趣的悄悄地跑了出去。春華出去的時候還順手關了門,支開了門口看熱鬧的人群。
春華守在門口,沒多久就聽到房內劈裏啪啦的爆響,王妃開始摔東西了,看來是真的發飆了。等響聲散盡後,是一片平靜,春華的心卻提了起來。
摔完東西的周若彤雙手叉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又緩緩的吐出。蕭成渝觀察時機差不多了,就試探的說道:“摔夠了?”
周若彤點了點頭。
“氣消了?”
周若彤搖了搖頭。
蕭成渝無奈了,他說:“那你還想怎的?”
周若彤冷笑道:“是王爺還想怎的?”
蕭成渝隻得說:“王妃放心,本王下次不會了!”
“好哇,蕭成渝,你還敢有下次!”周若彤吼道。
蕭成渝感到頭大,這個王妃忒會咬文嚼字了。自己喝個酒,聽個曲兒怎的了。這官妓乃是上層社會的流行,各大皇子也是經常出入,就連王妃他爹周霖宜也是常來,也不見得家裏內眷怎麼管。怎麼落自己身上就成了天大的事。晉王的想法很正統,可惜她遇到的正統乃是穿越來的周若彤。
男人也是要麵子的,蕭成渝也麵色不善的說道:“行了啊,周若彤,你夠了!”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周若彤。她吼道:“蕭成渝,這日子沒法過了,本王妃才離開多久,一會功夫的時間你就狎妓來了,若是本王妃懷了身孕,數月不能同房,你豈不是要在外麵樂翻了天?”
看著周若彤發飆,蕭成渝也杵了,不知何時,他越來越怕周若彤了。他蕭成渝怕過誰,他沒弄明白,這不是怕,是在乎,越在乎,有時候越卑微,所以蕭成渝小聲道:“本王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