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真實情況究竟如何,還請告知!”有衛士跪在地上說道。
胡日和冷冷的望著他們,說道:“爾等信不過我?”
“那主帥為何軟禁太子?”
有高級將領問道。
胡日和的目光愈發的冷了,這件事他沒辦法給出個交代。
太子攜帶聖旨而來,要奪兵權。天涼郡即將攻克,不能功虧一簣。若是此時放出太子,聖旨在手,隻怕是得立刻撤軍。
眼見著勝利就在眼前,胡日和等了四十餘年才等到今日,他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噗嗤一聲。
蠻軍將領的頭顱落地,胡日和揮起手中的長長的彎刀吼道:“天涼郡即將攻破,大梁皇城近在眼前。我胡日和,願背負千古罪名,隻求告慰我塞外戰死的英魂。”
在胡日和的催逼下,戰士們再次握起了手中的武器,朝前衝殺而去。隻是,自打老皇帝的話說完以後,他們的氣勢大不如前。
老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回望向周若彤,說道:“今明兩天,撐得住嗎?”
“父皇聖明,兒臣欽佩。”
李賢妃悄悄地拉住了恒王,輕聲問道:“你何時學得的蠻語,母妃怎的不知?”
恒王不好意思的笑道:“京城狎妓之時,頗多塞外美女,玩著玩著,就學會了!”
李賢妃讚賞的點了點頭,沒有玩物喪誌,不愧是本妃的好兒子。
塞外,蠻王坐在中軍帳中,氣的直哆嗦。
太子親自前去傳旨,竟然被軟禁,這個該死的老匹夫,難道想造反不成。
秦成望向父親,他的身旁跟著同樣騎著戰馬的臨陽公主。數日的沙場磨練,早已洗去臉上的稚嫩,現在,臨陽公主已經頗有老秦家的女人的風姿。
“大將軍,蠻子撤了,我等是追還是不追?”秦成問道。
蠻王逃回了塞外,這對於秦家軍是絕好的機會。
一旦將戰火燒至塞外,主帥胡日和又堵在天涼郡外,若是真的可以攻破蠻國皇城,絕對是名留青史的大好時機。
好男兒,征戰沙場,名垂青史而萬古流芳,人生所求的極限,也不過如此了。
秦朗卻搖了搖頭,說道:“回撤!”
“大將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秦成說道。
秦朗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他調轉了馬身,望著後方茫茫的平原,說道:“但隻有家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處。”
秦家軍回撤了,他們的走的很快,很急,去的是天涼郡。
另一側,望著連綿起伏的大山。一個男人拉住了韁繩,白袍銀甲,滿麵寒霜,他是蕭成渝。
“這就是大涼山了。”
石敢當在蕭成渝的身旁停下,握著韁繩的手浸出了汗。他也抬頭望了過去,說道:“翻過這座山,就是天涼了。”
蕭成渝沒有回話,戰馬嘶鳴,揚起沙塵,極速而去。
現在多耽誤一秒,大梁付出的代價將是山嶽般的沉重。
晚上,胡日和沒有再去前線,而是來到了蠻軍太子帳前。
他跪在了地上,雙手奉上了戰刀,用蠻語說道:“太子殿下,老臣不奉聖旨,請治罪。”
太子沒有接過戰刀,他說:“現在情況如何?”
胡日和說道:“大梁皇帝陰險,借我王被擒之名動搖軍心。”
太子搖了搖頭,說道:“若是父王真的被大梁捉住,情況絕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