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太子側妃與新的冤家(1 / 2)

順王說:“太子此言差矣,戰場局勢,變幻莫測。輔國公秦朗乃是我大梁軍神,用兵之道詭譎,正所謂兵者,詭道也,國公如此行事,不過是為了一舉消滅蠻國主力。”

太子驚訝的望向順王,王叔怎麼會朝外人說話。

皇帝點了點頭,太子畢竟還是嫩了點。皇帝望向秦朗,說道:“既如此,那就這般說定。隻是國公雖然封王,軍中事,還需勞力費心啊。”

秦朗明白,封王不是沒有條件的。皇帝從來不會吃虧,他說道:“臣有一事,懇請皇上恩準。”

皇帝讚賞的點了點頭,秦朗果然懂朕,皇帝說:“瑞王直說。”

“家母新喪,按禮製,臣當守孝三年。故不能在趕赴軍營。”秦朗跪下道。

百官都張大了嘴,周霖宜以為自己聽錯了,秦成不可思議的望向他爹。輔國公一門,能夠走到今天,依仗的是軍權啊。

出人意料的,最先跳出來的反而是張甫之,張甫之道:“聖上,老將軍用兵如神,乃是我軍中領袖,若是老將軍不領兵,大梁銳氣頓減,實屬打擊啊。”

皇帝對這個張甫之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反倒是秦朗,說道:“左相嚴重了。大梁能人異士無數,臣保舉一人,可保我大梁無恙。”

皇帝說:“何人?”

“原天涼郡郡守胡世海?”秦朗說。

所有人都又吃了一驚,這個胡世海又是何人,禦史大夫知道,胡世海當年是被他搞走的,可是就連他也想不透秦朗先是主動交出兵權,又是安排胡世海接替,究竟有何心意。

秦成覺得他爹瘋了。老秦家的根本不在於任何榮譽,而在於軍權,使得曆任皇帝倚重,一旦老秦家沒了軍權,那就失去了分量。

秦朗將目光落向順王,順王懂他的意思,秦朗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他必須有所表示,就說道:“聖上,臣有言!”

“皇弟明言。”

“臣那兩個犬子,自幼喜好騎射,後被派往軍中曆練。但是臣年事已高,隻有這兩子,臣懇請聖上將此二人調回,放入宮中。以全微臣私心。”

皇帝笑了,“宮中塞外,都是曆練。保衛皇城亦是保衛大梁,如何算得私心。準奏。”

秦朗的雙眼罕見的露出了寒光,昨夜,順王可不是這麼答應自己的。看來,自己還是把這個人想的太好了。哪怕得了皇帝的丹書鐵券,順王還是一意孤行。

秦朗望向了禦史大夫,顧之章明白了,就說道:“聖上,軍中大變。老將軍又不在軍中,實屬不妥。輔國公世子久經沙場,乃是良將,後將軍接任大將軍,也是實至名歸。”

蕭成渝滿意的點了點頭,父權子接,還是一樣。秦朗卻暗自歎氣,知道顧之章還是不懂皇帝。既然皇弟封王,就是在做交易,想從秦家收回軍權,又怎麼會任由老秦家繼續掌權呢。

秦朗說道:“大夫高讚了,犬子常在身旁,微臣深知犬子雖然小有才氣,但還不堪大用。”

秦成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這個爹,今天怎麼和自己不親。蕭成渝也納悶了,要不是有秦成和周若彤這層關係在,他懷疑秦朗是不是皇後那邊的人。

“那依瑞王之言,當如何?”

秦朗也跪了下來,說道:“臣領兵打仗了一輩子,見慣了生死。但老秦家就這麼一個子嗣,臣與順王一樣,有私心。”

皇帝笑了,“既如此,那就調到京城來吧。秦成聽旨。”

“臣在。”

“朕將京城的護城兵馬交與你,莫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秦成跪了下來,說道:“臣領旨。”

順王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秦朗實在是太可怕了。

皇帝起身,說道:“既如此,諸事已安排妥當,明日舉行國慶。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成渝回府後,顯得有些不高興,周若彤不知道王爺究竟怎麼了,竟然受了這麼大的氣。“王爺,今日朝會不順?”

蕭成渝沒好氣道:“你那個舅舅,究竟是不是你親舅舅。”

周若彤無語,看來是秦朗得罪了蕭成渝。“王爺莫要動怒,先將朝中事與我道來,想來舅舅自有深意。”

蕭成渝將今日朝中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說了,說完後,周若彤也有些不明白了。老秦家放了軍權,蕭成渝重視的石敢當去了天涼,這對於蕭成渝好不容易憑借國難打開的大好局勢頗為不利啊。

幾家歡喜幾家憂愁,大朝會後,文武百官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周霖宜倒向了太子,臨陽公主被貶,秦家交出了軍權,看來,真正失去大勢的是晉王爺啊。

秦朗依舊一襲便裝,在花園裏修修剪剪,滿臉死灰的秦成跟在他身旁,秦朗去哪,秦成去哪,但也不說話。

秦朗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說道:“可是埋怨爹爹?”

秦成頭一扭,“兒子哪敢埋怨父親?”

秦朗樂了,這小子,還會說反話了。秦朗也不搭理他,轉身就走了。望著秦朗遠去的背影,秦成氣的一跺腳,然後抽出佩劍把他爹剛剛修理好的花木一通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