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子側妃來了晉王府(1 / 2)

其中一個太醫上前端詳了片刻,然後雙指靠在周若彤的脈搏上,眉頭皺起,始終不見鬆緩。許久後,他望向另一位同行之人,那同行之人會意,換下了他,也是細細的把脈,但與他一樣,眉頭皺起,始終未見鬆緩。

蕭成渝急不可耐道:“若彤這是身染何疾?”

那太醫道:“奇哉!怪哉!脈象平穩,並無異象,但口中囈語不斷,倒像是在做夢。”

“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蕭成渝怒道。一向高冷的他因為心裏著急周若彤的身子,竟也口不擇言。

張叔走出,此二人乃是他請來了的。太醫院醫術高明之輩大多被皇後收買,用來在勤政殿監視皇帝,此二人原為院使,不止醫術高明,又心性極高,受不慣皇後狼子野心,故二人一道離了太醫院,在家閑職。當下要尋找個醫術高超還信得過的人實在困難,張叔就對二人道:“王爺心急,兩位莫要放在心上。”

那人揮了揮手,表示並不介意,“王妃這病症端的奇異,是在下才疏學淺,不堪重用,也活該受這一罵。”

張叔望向另一人,客套話不是他想要的,那人說:“此症狀倒也頗為奇怪,我先前觀王妃脈象,不像中毒,亦不像受驚,體內也無頑疾,也無隱疾,倒像是如墜夢中。”

這時候,蕭成渝不願意在聽他們廢話了,急聲道:“本王問你,是治得治不得?”

那二人歎氣道:“我等已盡全力。”

蕭成渝望著周若彤,眼中全是著急之色,他對張叔道:“既然宮裏的治不了,那就宮外的。醫館的坐館先生,街上的遊方郎中,隻要是能治得了病的,一律給本王全部抓來。”

張叔心中腹誹,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嘛,所謂不關心則已,關心則亂,王爺在戰場生死麵前巍然不動,鎮靜自若,王妃一病,倒全然沒了個主張。

雖然心中腹誹,張叔並不敢反駁,王爺用了“抓”這個字,而不是請,這說明雖然三更半夜,但此事由不得妥協,沒有商量的餘地。

要是這全京城的醫生都治不了王妃的病,那王爺豈不是要掀翻大梁皇都。

先前國難之時,老皇帝預感到戰火可能燒至京城,屆時死傷甚多,故而廣招天下醫者進京。後來國難雖解,但京城繁華,再此逗留者亦不在少數。

張叔武藝高強,但遇到這尋人之事,也是大海撈針,自然不能憑一己之力。他喚來了大半家仆,讓他們前往京城各地尋訪名醫。這些家仆丫鬟婆子大多是京城本地人,早已是門兒清,當下領命而去。

張叔差遣了眾人後,又調動了暗衛,他先到了大理寺承府上,大理寺承見晉王府管家深夜登門,不解何事,心想莫不是老皇帝剛剛歸天了?他正欲換上一副哀容,嚎啕大哭,卻見張叔一把抓住他的手著急道:“大人,京城人口皆由你大理寺記錄在案,我問你,這醫生名錄可有留存?”

“你要這個作甚?”大理寺承狐疑的問道,張叔著急,自然懶得與他解釋,隻是催他速速交出,大理寺承見不是皇帝駕崩,心裏已然對此人深夜叨擾不喜。更加上此人雖是王府管家,畢竟是個下人,自己堂堂朝廷要員,被他呼來喝去,傳出去豈不丟人?

“現在已是深夜,有事,明日大理寺公辦。”大理寺承明顯的語氣不善道。

張叔聞言也不說話,隻見寒光一閃,大理寺承左臉旁的發須斷了半截,張叔收回刀道:“王爺著急,此事還請大人掂量。”

大理寺承早已嚇壞,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就直撲大理寺,深夜翻出名冊交與張叔。張叔轉身交與暗衛,暗衛聞言,四下散開,轉瞬無影。

不待多時,京城的深夜熱鬧無比。晉王府的家仆丫鬟們在各條幽深的巷道裏喧囂著,嘈雜著,不多久,全京城被吵醒。

了不得了,晉王府發生了天大的事。

晉王府一動,各方勢力皆收到風聲。晉王妃遭人暗算,目前昏迷不醒,此事隻要稍加打聽皆可明白,畢竟心急的蕭成渝也沒有想到隱藏消息。

其中邀請的醫生駁雜,不免有宮中禦醫之徒。早已經接到消息的徒子徒孫們差人將消息報給師父師娘,師父師娘再差人將消息報到宮中,還別說,這消息輾轉不斷,竟也效率極高。比老皇帝收奏折的速度還快。

皇後得知消息後仰天長笑,“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真是蒼天有眼啊。”周若彤遭到暗算的消息,對於太子晉王的皇位相爭,不啻於一場開門紅。

太子府收到消息後,太子無動於衷。晉王妃周若彤是死是活與他何幹,一個女人罷了。太子側妃周若琳卻心裏一驚,當下命人取來衣物穿好,顯然打算外出。

太子不悅道:“大晚上的,現在去哪裏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