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渝來到了宮門外,守門的將領望著蕭成渝,拱手道:“王爺,聖上等候多時了。”

蕭成渝冷冷的不發一言,直接帶著二百餘位暗衛就朝裏麵走,見狀,守門的百來位將士抽出劍,嚴陣以待。蕭成渝冷冷的望著為首那人:“想活還是想死。”

“聖上有旨......”

話還未說完,他已身首異處。“父皇養你們,是看門的,不是謀逆的。”蕭成渝冷冷的說。在蕭成渝拔劍的瞬間,百來位暗衛早已一齊動手,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就解決了戰鬥。

這些都是暗衛裏最精銳的刺客,是萬裏挑一的殺手,那些禁軍如何是他們的對手。蕭成渝不發一言的朝裏麵走,他走的很急,他在趕時間。

城外的大軍到了,他們剛到,秦成就給蕭成渝送去了口信。十一路王爺也快到了,周若彤也快生產了,這兩件事都是急事,他必須抓緊時間。

太子帶著蕭保君率領著三萬的守軍抵達了太廟,太廟的門前坐著一個人,當太子走近後,那人抬起了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蕭成坤,你到了!”

那人是恒王,他的身後烏壓壓的站了許多人,這些人或手執長槍,或手握大刀,各類武器皆有,觀麵相各個不善,顯然非宮中人物。

“你是怎麼進來的。”蕭成坤冷冷的問。

恒王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灰,自腰間取下一塊金牌。殘陽依舊將金牌照耀的閃閃發光,宮中禁軍們認得那是什麼,就連一向莽撞的蕭保君也跟著眾人一道跪下了。

太子沒有跪,站的筆直。身後的陽光射不穿他那冰冷的身軀,他說道:“沒想到太祖的金牌竟會在你這。”

恒王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今日的你,不止六親不認,連祖宗也不拜了。”

太子蕭成坤笑了,“自今日起,我就是這大梁的皇帝,與裏麵供奉的諸位同位,何有跪拜之禮?”

“大梁的皇帝?”恒王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父皇說了嗎?百官認可了嗎?天下的百姓承認了嗎?”

恒王一連三個問題讓太子蕭成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蕭成賢,你想造反不成!”蕭保君率先站起咆哮道,他身後的兵士也一道站起,抽出了手中的劍,頓時寒光閃閃,如水中瀲灩的波光。

蕭成賢晃了晃手上的金牌,冷笑道:“造反?放肆!難道爾等還想在太廟的列位先皇麵前造次不成?”

諸多士兵都不是傻子,在太廟的先皇牌位前對手持大梁太祖金牌的恒王殿下動刀,哪怕日後太子登基,血染太廟的罪責他們也得擔。

太子抬起了手,手背一揮,他們重又收回了劍。蕭保君朝後退了一步,對身旁的將士低語道:“快去請皇後!”

皇後負手立於勤政殿門前,這是以前皇帝最愛做的事,望著門前被大雪壓斷的萬年青,皇後的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周若琳和蕭保梁立於皇後身後,蕭保梁問道:“娘娘,蕭成渝會來嗎?”

“你說呢?”皇後笑著反問,蕭保梁不敢接話,周若琳說道:“畢竟是送死,天下又有何人不怕死呢?”

皇後哈哈大笑,說道:“來勤政殿是送死,但未必會死,若是留在晉王府,等太子登了基,他一定會死。所以這不是他想不想來的問題,而是他不得不來。”

“娘娘高見。”二人一同拱手道。

這時候,一個將領火速跑來,喘著粗氣跪在地上道:“娘娘,不好了,恒王手握太祖金牌,帶著數百人攔在太廟門口。”

皇後聞言後氣的直哆嗦,“李賢妃這個賤,人,生的兒子也是個賤,人。”

周若琳畢竟不是皇家所生,又是右相府庶女,不懂太祖金牌對於皇室的特殊含義。皇室子嗣,見到太祖金牌都需行跪拜之禮,皇帝更是可以以此來召集各路封王兵馬。這是皇室的象征,某種意義上和傳國玉璽有同樣的地位。

蕭保梁冷聲道:“要不要末將率軍前去殺了恒王那廝。”皇後知他良苦用心,若是手握太祖金牌的蕭成賢在太廟被蕭保梁殺了,固然可以解決這廝,但事後,他也不得不死,不然皇室難服,天下難服。

蕭保梁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但他愛他的弟弟,蕭保君一向莽撞,隻怕衝撞起來,血染太廟,他事後也難逃一死。

皇後搖了搖頭,說道:“想來周霖宜帶著六部尚書和九卿也該到了,當著百官的麵在太廟前對握著太祖金牌的恒王動手,若是傳了出去,不止天下大亂,隻怕是城外的十一路王爺也該造反了,相王那老賊,瞅著機會還不趁勢鬧一把,本宮豈能讓他如意。”

“那該如何是好?”周若琳知道了此物的分量,也不禁愁上心頭。

皇後望了一眼身後的勤政殿,黑暗深處躺著老皇帝的屍體,她猜這該又是老皇帝的手段了,就冷笑道:“你可真是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