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府,早已悄悄地改換了名姓,知道的人不多,就連京城暗衛都不知道,可見這府上主人的實力。
馮保保和張甫之彼此吃過第一次飯,正兒八經談過第一場話後,難得的得出了這一生第一個相同的意見。
天下的事兒,沒有聖上和娘娘不知道的。
但天下的事,聖上和娘娘哪能全知道啊。
就比如說這座宅邸。
相王穿著厚厚的睡袍,眉眼皆是笑容,“娘子大人,我來了。”
相王說著,就往床上撲,楚香玉一個用力,就把這胖子掀翻在地。相王爬了起來,揉了揉肚子,嬉笑道:“調皮。”然後還往床上撲,結果又被掀翻了下來。
相王有些氣喘,他歪著腦袋,笑道:“娘子大人此去江南,力氣見長了不少。”
楚香玉瞪著他,伸出一隻手,表示嚴肅的拒絕。
相王笑道:“娘子大人,大冷天的,你就別拒絕了,小王我給你暖床。”
說著,相王還往床上撲,結果這回楚香玉不客氣,直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相王臉上冒出了油油的汗,楚香玉看著就惡心。相王揉了揉肚皮,有些無奈的說道:“娘子大人,你這是何意啊?”
楚香玉懶得說話,指了指地上。相王臉色變了,無奈的說道:“娘子,都是一家人,你瞧蕭成渝他們都生了一對雙胞胎,咱們也得抓緊啊。”
眼見著相王又撲了來,楚香玉掀開被子,直接掏出一根棒子。相王立刻後退,然後雙手擺著,說道:“娘子,你在被子裏藏擀麵杖做什麼?”
楚香玉冷哼道:“你也不瞧瞧你那身癡肉,老娘我看著就心煩,還敢上床?”
相王有些無奈,他雙手往肚子上一捏,說道:“娘子,數年不見,你瞧我想你想的都瘦了一圈了。”
楚香玉冷笑道:“你別說什麼有的沒的,什麼時候瘦的有個人樣了,什麼時候再上床。你瞧瞧人家蕭成渝,你在瞧瞧你,都是皇家的種,怎麼一個長成了花,一個長成了瓜。”
相王心中罵娘,你好意思說,你讓我和蕭成渝比,你咋不和周若彤比。本王倒不嫌棄你醜,你倒嫌棄本王胖了,好沒道理!
相王瞧了瞧她手上的棍子,隻能把心裏的話繼續憋在心裏,讓他發酵,腐爛,化作養料,繼續長肉。
相王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楚香玉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想法,但我也告訴了你,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當皇帝的,九五之尊,總算有些威嚴,就你這樣胖的跟頭豬似的,就是坐上了龍椅,也容不下你的屁股。”
相王氣的說不出話來,但轉念一想,娘子說的也是這個理。
他提起了身上的肉,說道:“娘子,這肉長成這樣,也非一日之功,減了去,也絕非一日能成啊。”
楚香玉見他還是糾纏,就說道:“這敢情好,你去廚房找把刀來,咱明兒個吃五花肉。”
相王心裏嘀咕了一句,算你狠,然後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地上打地鋪,一邊打還一邊碎碎念。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管家王福的聲音。
“王爺,您在不在?”
“不在,他死啦!”
相王沒好氣的回道,門口的王福露出了冷汗,心想,王爺十有八九又被收拾了。
王福無奈的說道:“王爺,門外有正教王興父子求見。”
楚香玉從床上翻身坐起,相王朝床上望了一眼,然後憤怒的叫道:“那個慫貨,本王扶他當上了正教教主,結果一個兵,一個子兒都沒給本王留下,還有臉來,讓他滾!”
王福有些無奈,說道:“王爺啊,這天寒地凍的,這......”
相王又叫道:“就他娘的知道天寒地凍啊,本王不知道啊,讓他滾,你再廢話,你也一塊滾。”
王福頓時不敢說話了,在門口站著,也不走,他知道,王妃肯定會說話的。
果不其然,楚香玉坐在床上,說道:“這天兒是挺冷的。”
相王用力跺了跺地板,笑道:“娘子大人說的是,這地板也挺冷的。”
楚香玉歎了一口氣,“我這床也有點冷。”
相王頓時大喜,朝床上撲去,“不怕不怕,娘子大人,小王我給你暖床。”
相王上了床,對外麵吼道:“你丫是死人啊,不知道動啊,還不快把我們的王教主請進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王福摸了摸臉,有些無奈,你受了氣,老罵我幹嘛。
相王翻了一個身,討好似的:“娘子還冷不冷,要不要加床被子。”
楚香玉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了,你一個人抵上十床被子了。”
相王也不介意,笑道:“娘子你看,我這也不是毫無用處不是。”
楚香玉懶得同他多言,她把擀麵杖壓在枕頭底下,對相王說:“夜裏你要敢打呼,我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