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嚇傻的小太監回過神來,其中一個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一路狂奔衝向了勤政殿。
蕭成渝坐在勤政殿內,此刻正心神不寧。
馮保保恰巧剛剛從重明殿安置了太子,才回來,隻看到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朝勤政殿衝去,心裏大叫不好趕忙衝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小太監衝入了勤政殿,此刻,胡世海和宇文靖正在勤政殿商議河北郡的事情,一個小太監貿然闖入,摔翻在地,眾人都是一驚。
“不.......不......不好啦,主子萬歲爺,國舅爺蕭遠在傾月殿打了公主殿下,都打出血啦。”
蕭成渝感覺一陣暈眩,耳畔有驚雷炸響。
馮保保此刻已經衝入了勤政殿,想起了娘娘的教導,立刻跪在地上,沉聲道:“聖上三思啊。”
宇文靖和胡世海也對視了一眼,心想這蕭遠太混蛋了些,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但是此刻中原劍拔弩張,石敢當的軍隊被幽州拖住,京城唯有河北郡一道防線,若是這時候開啟戰端,後患無窮。
是以兩位兵部大員也一齊跪地,叩首道:“聖上三思啊。”
蕭成渝走下了龍椅,然後來到了書架旁邊,書架上掛著一柄劍,這柄劍是當年蕭成渝領軍出征,老皇帝親手給他配上的。
蕭成渝抽出劍,說道:“朕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們逼得朕退不了,朕是國君,也是我家孩兒的父皇,孩兒受了欺負,朕不出手,還配做這個父皇嗎?”
先前傳話的小太監嚇傻了,馮保保踹了他一腳,著急的吼道:“愣著幹什麼,卻禮部請宗大人。”
小太監著急的跑去,蕭成渝陰沉著臉,提著劍就往外走,馮保保心一橫,一個飛撲,跪倒在蕭成渝腳底,他哭道:“聖上,忍忍吧。”
“你起開?”
“聖上!”
蕭成渝一腳將馮保保踹開,馮保保二話不說,跪在地上攔腰抱住了蕭成渝,蕭成渝大怒:“馮保保,你好大膽!”
馮保保一邊哭一邊說,就是不鬆手,他哀嚎道:“聖上,中原屯兵十五萬,石將軍一時半會到不了,不能輕啟禍端,奴才有罪,聖上有氣,就斬了奴才吧。”
宇文靖和胡世海都在暗中佩服馮保保的膽量,竟然敢攔腰抱住當今聖上。
但是馮保保說的不錯,兩人都知道,這場戰爭一旦打響,勢必各路王爺揭竿而起,導致諸侯分,裂的局麵,後患無窮,兩位兵部大員也把心一橫,和馮保保一道抱住了蕭成渝。
“你們......你們.......你們氣死我了!”
蕭成渝不可能真的砍死他們三個,就一劍斬在了木架子上,嘩啦一聲,木架子上的文玩古董,碎了一地。
傾月殿的事情鬧大後,驚動了蕭紫衣,蕭紫衣一出門,看到了兄長竟然在扇蕭湘沫耳光,蕭紫衣嚇得麵色煞白,她驚呼道:“蕭遠,你幹什麼?”
蕭遠收了手,此刻,蕭湘沫兩邊的臉都紅腫無比,嘴角掛著血珠,兩顆門牙都有些鬆動。
蕭湘沫強忍著痛,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但她始終沒有出聲。
蕭遠見到妹妹,尷尬的笑了兩聲,拍了拍手,說道:“小孩子不懂規矩,我教教。”
蕭紫衣氣的渾身發抖,竟然大罵道:“蕭遠,你混蛋。”
蕭遠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打都打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蕭紫衣立刻上前,蹲在了蕭湘沫跟前,取出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珠,哀慟的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