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吸嗅了幾口氣後,左剛登時覺得筋軟骨敵,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般,坐在原地任他怎麼想爬也爬不起來。藺言默然走至他的身邊,一手拎著他的衣領拉起他,再使勁地將他給拖至客椅旁,決定替這個有缺陷的鄰居治治病。

「坐!」她一掌拍向兩椅中的小花桌。

「我……」站不穩的左剛隻能乖乖坐下,「我可不可以坐近些?」

「不能。」深受教訓之痛,藺言很堅決要與他保持適當的安全距離。

「可是……」屋子裏唯一的光明,就隻有桌上的這盞小油燈,左剛滿心害怕地瞧著黑漆漆的四下。

「手給我。」她不耐的說著,在他遲遲都沒有動作時,她索性一把將他的右腕給拖過來把戲。

喇背地回憶他的派門,愈想他的派隊,藺言愈是想不通地皺起秀眉。

身強體健,就加一點點小毛病都沒有。他究竟是哪出了問題,使得他竟會怕黑怕成這般?

「為何你怕黑?」她放開他的手,一臉不滿地兩手環著胸問。

「這事說來話很長……」畏畏縮縮的左剛,以很可憐的目光瞄向老是對他擺著張冷臉的她。

「快說。」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小時候,我曾被我爹扔到山裏去鍛練武藝……」

他瑟縮地將兩腳都收至椅上,虎背熊腰的一個大男人頓時抖成一團,「藺姑娘,你……你不覺得這兒隻有一盞燈不夠亮嗎?」

「不覺得。」藺言光是看他的樣子,就覺得兩際又開始隱隱抽痛,「不要抖。」

「我也很想不要抖……」

「別抖了,快說!」她火大地一掌拍向兩人之間的小桌,令桌上油燈的燈焰閃了閃。

「那個……」很怕她下一個動作就是吹熄油燈,左剛連忙快快吐出她想要聽的話,「我想,我原本應該是沒有那麼怕黑的,可那時我年紀尚小,我又獨自一個人,而林子裏一到夜真就黑得可怕,再加上林裏又有一堆狼呀、熊的……」

藺言很努力地捺下心火,「說,重、點。」

「就隻是這樣而已。」他很無辜也很哀怨地扁著嘴。

「什麼?」就這樣?

「其實……」他小小聲地說著,「我會怕黑,可能就隻是天性吧。」其他的都隻是他用來欺騙世人和安慰自己的藉口。

「……」那他還廢話那麼多?

稍微將油燈往旁挪了些後,身形魁梧的左剛,在整個上半身想橫過桌麵靠向藺言時,她火速地瞪他一眼,以目光定住他。

「別想靠過來。」

「我怕嘛……」不能靠過去的左剛,隻好兩手捧著油燈乎撫一下自己的恐懼感。

「無奈到極點的藺雷,一手杵著額,怎麼想也想不邇,天黑就天黑,究竟有什麼好忙的?虧他生得像熊似的……

慢著。

拋好奇地間:「為何有人叫你像熊的?」就那夜她所聽到的,不隻是她認為,躐真的任住口也明他像熊的。

左剛更是一臉尷尬,「說到那個……」

「因你生得像熊?」這是最直接的推理。

「不,那是因為……」他放下油燈,困窘地轉著左右的手指頭,「因我曾在山裏過過熊。」

「你打死了它?」以他這高壯的身材,再加上他那一身的好武藝,隻是打倒隻熊應當是沒半點問題。

「並不是。」左剛直朝她搖首,「實際上,是我……咬了它。」基本上,他是不太願意對人提起那樁陳年舊事的,誰教她偏挑這事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