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起來。

畢竟,她還年輕,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將來,她有權利選擇愛什麼樣的人,不是嗎?

每天她開始期盼上網的時候,因為那時候她就可以掛在網上等待建的出現,對J來說,每次和建說話都是一種心情快樂的時光,他妙語連珠,他善解人意,他不張揚,他不頹廢,他正直,他善良,他似乎擁有所有自己男友所缺乏的品質。當時J的男友已經比她多讀了1年大學卻沒有畢業了,J對曾經一同努力考大學,而如今卻完全像個頑童一樣不考慮未來,躲在自己世界不願意長大的男友有太多的不滿。要說個題外話,到今年已經是她男友進大學第八個年頭了,此人仍然未畢業,為得到助學金援助,該人已換多所高校。

J和建說了她男朋友的事情,J試探的問他:“你說我該不該和他分手?”

建說:“看你自己的決定吧。”可是從平時他的一些談話中,卻流露出J還是單身比較好的想法,他對J還是欣賞的,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獨立,自然,勤奮,聰慧,說沒有好感是不可能的,隻是兩人相隔這麼遠,他覺得不可能更加不願意去開始什麼。

女人卻不是這麼輕易就可以將感情收放自如的,愛情來的很忽然,可一旦住在心裏,就賴著不走,J開始陷入了對他的苦思和迷戀中。

過了一段時間,J果然和初戀男友分手了,然後J對建說,她要去看他。

“來看我?可是,那麼遠”,建說。

“很快我就會到了的”,J說,她的飛機票早就預定好了,她隻是個直接的人,不喜歡偽裝自己的感覺,喜歡就是喜歡了,於是,不久後,他們就見麵了。

不出乎她的意料,他就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一樣,俊逸瀟灑,隻是看到她的時候怔了一下,其實他隻是一個大男孩,從來沒有開始過和任何女孩子的戀情,雖然早熟和從容,卻仍然羞澀不安。

他們一見如故,就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聊著各種趣事,也有傷心的事,J發現自己如此依戀和愛慕這個男子,就像自己從很久以前就盼望可以和他相遇一樣,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美麗,她希望可以留下來不要回去了。

留在這裏?為什麼?

留在這裏,就可以不要離開你那麼遠。

你可以適應國內的生活嗎?

不知道,也許可以的吧。

你再考慮考慮。

他們就這樣在繁雜的,平凡的言語中夾雜著J去留與否的訊息,J是隨時可以留下的,隻是她並未得到他的肯定。他的態度不明朗,他確實太年輕了,還年輕到不足以承受一個女孩的未來。

他知道自己剛剛大學畢業,雖然他也打算出國,但是他並不肯定自己就一定會去J所在的地方,他自己尚未能夠把握自己的未來,又如何可以安心的給別人一個承諾呢?假如這樣定下什麼,那將可能是一張空頭支票。

他最終還是沒有留J,J惆悵的離開了這裏。不久後,中國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瘟疫:SARS。許多準備留學的人,許多正在申辦留學手續的人,全部被擱淺了,其中就有建。

瘟疫成了一個障礙物,一下子把所有人的計劃都打亂了,尤其準備開始新生活的人們,他們去年剛被911震碎了去美國求學的夢,這年又被SARS打斷了去其他國家進修的準備,人人大呼倒黴。在那個時候,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人們不敢上街,減少去公共場所的機會,開始注意環境清潔和個人衛生起來。建也不例外,他出國的行程更是遙遙無期,而且更讓他是失望的是,自己還將在國內無止盡的耗著時間滯留,找不到方向,心也有些灰冷。他慶幸自己對J的拒絕,雖然J很好,但是他也的確無法給J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