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先去了一趟天樓鄉,看了看水電站的各項施工進展。當然,最主要還是找譚雙河索要工程款。沒辦法,這個事情要是父親林國立去辦,估計自己都算餓死了,也不會有半分著落。
接著,自詡又給了子遠便利的譚雙河,自然把他帶到了位於雙桂鄉的寧溪水泥廠。除了逐一參觀,子遠也和寧溪水泥廠的管理團隊見了個麵,甚至還開了一場座談會。
雖然,子遠很年輕,但這些人在明麵上對他還是沒有任何輕視。看來,譚雙河自詡在寧溪水泥廠一言九鼎,也真不是空口說大話。當然,自己好心給出的建議,他們能夠聽進去多少,會不會按照建議去執行,這就不是子遠所關心的問題了。想來,希望也不會太大。
如此一折騰,子遠回到城關中學的時候,其實已經快上晚自習了。剛走進教室坐下,子遠就見張薇跑到了他的麵前,還淡淡的說道,“你周末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學校?孟老師剛剛召集我們開會,你也沒在。哦,他就是讓我轉告你,今年是我們城關中學建校五十周年,學校決定舉辦一場大型的文藝晚會,時間就定在九月三十號,還要和國慶晚會直接結合起來。學校明確要求,除了畢業班外,其他的每個班級都要出一個節目。至於我們班表演什麼內容,孟老師說他不會過問。不過,必須在十五號以前確定下來,他好上報給學校。”
子遠想了一想,就笑道,“你是孟老師選定的文藝委員,雖然也隻是暫時的。可畢竟寄予厚望嘛。這事,你看著安排就行了。”
“那你還是班長呢,怎麼就推給我?要是我這個文藝委員把事情全做了,還要你這個班長幹什麼?”
一聽這話,子遠就好奇的看了張薇一眼。上次,他們一起去新華書店,張薇沒打招呼就走了,子遠也沒有太多想。可回到學校後,自己和張薇說話,她就愛理不理。
子遠又一想,你不理我就算了。雖然,他們以前也有很多的因果和交集,包括子遠也很希望能夠盡量照顧她。但這種照顧,隻是鑒於朋友和同學之間,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如果自己過於親熱,難免張薇不會想東想西,直接多出一些誤會。
哪知,見子遠也對自己愛理不理,張薇就開始變本加厲。有事沒事,總要對著子遠冷嘲熱諷,搞得子遠是麵麵相覷,還根本不知所謂。
有一說一,我不就是同你一起去了趟書店,還最多誇了一位小姐姐嗎?這到底礙你什麼事了。至於到現在,你還要刻意針對我?這他娘的,果真應了那句俗語,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子遠甚至還覺得,自己當年也幸好沒和張薇在一起。要不然,就依她這個脾氣,說翻臉就翻臉,還沒有一點的征兆,估計自己也會受不了。
所以,秉著不過多招惹張薇的心思,子遠就認真回答,“那我們班選個代表,直接去唱歌,這總可以吧?”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孟老師還說了,李校長再三吩咐,每個班級要少派唱歌的節目。以前一搞晚會,就這個班唱完,那個班再唱,一點新意都沒有。這次既然是五十年建校和國慶晚會一起舉行,就必須有所改變。”
“老。。。孟老師不是說過,他不過問嗎?”
“他說的是表演內容不過問。至於表演形式,必須服從學校的要求。”
“嗯?什麼話都讓他說了。行了,那就跳舞吧。你找幾個班上的女同學,直接練習一段舞蹈,這不就得了。”
“為什麼是我們女生跳,我們班男生這麼多,難道都準備偷懶嗎?”
“這個。。。我們給你們當啦啦隊,負責在下麵加油打氣,還絕對的賣力。這個安排,怎麼樣?”
“想的美。要跳舞,男女都要有。”
“這個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們班的男生,試問有幾個會跳舞?”
“那我們班的女生,又有幾個會跳舞呢?”
聽到這裏,子遠就不說話了。說到底,教育資源這個東西,真的是全方麵的體現。好的學校,除了老師的資源好,學生的資源也很豐富。輪到城關中學身上,至少對於高中部而言,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是農村家庭出身,家境也都很差,那還能奢望他們多才多藝。
所以,仔細尋思一二,子遠又說道,“依我們班這個情況,恐怕編段舞蹈,再讓大家練得有些模樣,也是千難萬難。要不然,我們直接另辟蹊徑吧?”
“怎麼個另辟蹊徑法?”
“嗯,找兩個人去說段相聲,或是演個小品什麼的,不就可以嗎?動員的人力少,也絕對比較稀奇。至少,我們學校的晚會,就很少有這樣的表演方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