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譚雙河就把車停在了子遠的麵前,更把腦袋探出了車門,打趣道,“嘿,小林老師又在上課呢?還是給漂亮姐姐單獨開小灶,收不收學費啊,我也來聽聽。。。”
見陶瑋都羞的無地自容,子遠趕緊打斷,“譚叔別誤會,這個是我的英語老師。”
“老師好啊,英語老師就更好了,課堂內外都可以給你輔導。我他娘的當年讀書,要是有這樣漂亮的英語老師,估計成績一定會很好。”
一邊打趣,譚雙河就下了車,還故作殷勤的打開車門,邀請陶瑋上車就座。猶豫了一會兒,見子遠一直看著自己,陶瑋終究還是鑽進了車內。隻是,譚雙河的任何問話,陶瑋都是充耳不聞。
沒討著好,譚雙河就隻能問子遠,“現在是去哪兒啊?你是要帶你的英語老師去天樓鄉嗎?我這個做叔叔的是很高興,可你老子恐怕就不這樣看了。沒辦法,他這個人就是假正經。搞不好,還要打斷你的腿,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子遠搖搖頭,解釋道,“譚叔就別瞎說了,我陪陶老師去人民醫院看看。等會兒,您要是著急,就不如先過去。我陪陶老師檢查完了,自己再想辦法就是。”
“你他娘的,為什麼不早說呢?老子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分分鍾幾千上萬,就這樣被你小子呼來喝去,淪落到給你當車夫嗎?”
“那我給譚叔打電話時,您不是也說行嗎?”
“行是行啊,那個要分情況的嘛。順路帶上你,我們一路上吹牛打屁,我也免得無聊,可現在變成什麼了?不管怎麼說,我譚雙河在寧溪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請問什麼時候給別人做過車夫?”
“這個問題,譚叔不能這樣看了。我能第一時間想到您,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多麼重要。大不了,您就再等等我,等到檢查一結束,我再陪您一起過去。還不是可以吹牛打屁,這不一樣結了。”
聽子遠這麼一說,譚雙河竟然真不糾結了,隻是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又問,“你老師這麼大人了,去看個病你陪著幹嗎?你們倆不會真有點什麼吧?我還想把家裏那個小子介紹給你認識,要這樣看來,我還是讓他躲遠點,小心給我帶壞了。”
“譚叔又想什麼呢?其實,陶老師的這傷,還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必須陪她去醫院看看才能放心,就是這麼簡單。”
“什麼傷?你小子又是怎麼造成的?”一說到這個,譚雙河頓時就來了興致,開始發揮他的聯想,還止不住拍案叫絕,“他娘的,你們倆也太能玩了?我聽說別人塞過乒乓球,你們倆又塞了什麼?”
再也忍不下去的陶瑋,這時就喊道,“麻煩你停車,放我下去。”
哪知,譚雙河依舊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隻是調侃道,“你們兩個人這種事都幹了,還怕別人說?”
見陶瑋直接打開了車門,還準備跳下去,譚雙河也終於知道怕了。這才趕緊把車停下,跟陶瑋好一陣抱歉。
可是,陶瑋卻懶得理睬他,隻是自顧自得的沿著公路往前走,子遠也隻好下車緊跟了上來,一邊陪著笑臉,就一邊解釋,“陶老師您別生氣,我這個叔叔就是一張爛嘴。其實,這事也要怪我,我知道他喜歡信口開河,還一點分寸也沒有,可真不知道他在女人麵前,都沒有半分收斂,也不該給他打電話。。。”
可不管子遠怎麼解釋,怎麼替譚雙河賠禮道歉,陶瑋就是不理他。譚雙河開著車跟在兩人後麵,喊了幾次讓她們重新上車,也沒見人回應,就隻好自己先走了。
到了縣人民醫院,子遠趕緊屁顛屁顛去掛號。這時的陶瑋,臉色倒是柔和了不少,也不再過多拒絕。陪著陶瑋來到二樓的燒傷科後,子遠就在過道的椅子上等候。
不多時,就見陶瑋出來了,子遠趕緊起身追上去盤問。直到問了好幾遍,陶瑋才終於說道,“醫生說是二度燙傷,情況不算很嚴重,吃點藥就行了,你就放心吧。你先前不是還有事嘛,現在大可以走了。”
“就這些嘛,醫生沒有其他的吩咐?”
“沒了。”
聽到這話,子遠自然也不信,搶過陶瑋手裏的單據一看,頓時就急道,“上麵不是還清清楚楚寫著,建議住院觀察三天嘛,您怎麼就出來了。”
“那醫生也說了,如果實在不想住院,其實也可以回家好好休養。我就覺得,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
“您回到家,孤零零一個人,莫說沒人照顧,恐怕連換個藥都難。這個事情,我怎麼敢放心呢?哦,您還擔心查寢的事嘛,請個老師幫忙不就行了。這樣安排,總比留下後遺症好吧。要我說啊,學校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再是高三畢業班,同學們難得不上個晚自習,還查個什麼寢?就真把我們學生當做豬羊啊,還要悉數關起來。”
“你跟我抱怨這些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跟李校長說去。”
“哼哼,你信不信,我馬上就給他打電話。就說陶老師重病在身,還惦記高三學生查寢的事,都不敢住院了,看看他怎麼說?”